惊,嚼东西的时候,嘴巴的幅度都小了一半,甚是憋屈,这哪里是在吃喜欢吃的糕点,分别是在上刑。
但新月却并没有拂开容映的手,这是容映难得的,对琏儿主动的关心,或许是他并没有在自己的父皇身上感受过这些,而那个如同他父亲的廉王爷,更多的也只是他的一介良师的角色,他从未被父亲疼爱过,自然不懂得如何做一个父亲。
“别这么看着我,我并不稀罕他的那点垂怜,你也是。”容映用另外一只手端起一边的清茶,淡然的喝了起来。
“哦,是吧,我怎么记得,有一年的宫宴上,坐在我对面有个比琏儿大个几岁的小男孩,一瞬不瞬的看着先帝,给昭…”
“你这嘴巴是坏了吗?嚼个东西怎么这么费劲啊,这一口东西都吃了多长时间了?”容映立刻岔开了新月的话题,新月见他有些局促的样子,也笑着,端起了自己手边的茶水,喝了一口。
琏儿莫名其妙的被训了一句,只得将自己手里,最后一口的梅花糕,噎在了嘴里,伸手拿起手帕,把手擦干净了,才放在自己身上。
容映收回了自己的手,掌中掉落的冬瓜糖,他正准备一把丢在地上,却感觉到新月那恶狠狠的眼神后,低下了头,见糖丝都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他一贯不爱吃甜,只觉得甜味又腻,又让人有一种软弱的感觉。可是这肆无忌惮,带着一丝清淡的甜味,就在他的唇间划开,他先是皱皱眉,可很快发现,自己连眉都皱不起来了。
“或许,那时候,舅舅给你用袖子擦一擦嘴,你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说着,新月用自己的帕子,擦掉了容映嘴角的一点糖渍。
容映感觉到一阵鼻酸,他低下了头,等着这股鼻酸过去,可他察觉到新月和琏儿都在看他,他又别过脸去,岔开了话题,道“琏儿,你母后送了你一件亲自做的衣服,父皇也有一件礼物送给你。”
“什么?什么礼物?”琏儿一听还有礼物要收,立刻就不淡定了,就差把手伸到容映的鼻子底下了。
容映见话题被完美岔开,他清了清嗓子,道“你要想见到这个礼物,最好把你母后给你做的新衣服换下来,换上骑射服,跟父皇到校场去。”
“校场?不是母后说我年纪还太小,不能去的地方吗?”琏儿本来一股热乎劲,一听是新月不让他去的地方,立刻如同霜打了的茄子似的。
“你现在已经六岁了,不小了。”容映看了一眼新月。
新月歪着头,低声说道“我说了,他还不能骑马。”
“那你几岁学会的骑马?”容映也低声的说道。
“我…我跟他不一样,我父亲,可是镇北大将军,他教会我骑马,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新月依然不答应。
“我还是当今陛下呢”
“呵…”新月冷笑一声“恕妾身直言,陛下您的马术,照比我父亲差远了。”
容映又想起那次在江家的马场,他最后没有先江扬一步,抓住惊了马的新月这件事,被新月揪出来说,立刻就反驳道“我,我那时是故意的。”
“切”新月还是冷笑一声,继续强调道“总之,琏儿,现在,不能骑马。”
“父皇,母后你们是不是午饭吃的有点咸了,所以现在说话才这么小声,不过小声也好,既不费嗓子儿子也能听见。不过,父皇送我的生辰贺礼,是一匹马吗?太好了,太好了。”琏儿就坐在两个人的中间,声音更是先二人一步,传到他耳朵里,他听到自己会收到一匹马,立刻就坐不住的跑回自己的房间去换衣服,嘴里还不住的在喊“多谢父皇,多谢父皇。”
容映看着已经跑远的琏儿,说道“你也听到了,他一个劲的谢我,我如果不把这马送出去,琏儿就会觉得我食言,君无戏言,你真的要让这么高兴的琏儿,落了空吗?”
新月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