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儿另娶他人。可吾儿带回来的这个女子,同吾说了一眼“你不是想让你的儿子,娶大聖的公主,本小姐就是大聖,唯一的公主”。吾本来还觉这女子疯癫,受了什么刺激,可是再看其女向吾展示的信物,那是新月的环配,吾初见新月时,就见她佩戴,随明白,此女正是她的女儿,漱玉。
漱玉公主,真有其母之风,容貌三分,做派十分,只是有几分固执,极肖其父,可堪毁了一幅画的败笔。但如此纤纤一女子,能有如此之勇气,随吾那不争气的儿子,来到吾梁国,吾深受其打动。特提笔写信,吾愿以燕州为聘,再以燕州修建行宫,给在寒都并不怎么习惯的漱玉居住,其余的,之前许诺与弟的,统统不变。
吾之遗憾,一直希望,可以有朝一日可以弥补,可是吾见这“遗憾”,生活不错,偶尔消息,也只道其肆意而活,好似吾在这寒都,也可听到,她从未在我身边,响起过的笑声。世人都道,若是放手,皆是成全,我虽放手,可一直不得成全之法。弟为尝遗憾,自然懂得被成全的喜悦。
吾儿虽还不堪大用,但出身宗室之训,性格坚毅,是一真男儿。吾梁国男子,一生只娶一妻,吾妻不在吾身之侧,却与吾,留下了如此大的一个惊喜。
不若我们都不要再提以前之事,都成全了这两个孩子,若弟肯同意,吾十日后,会派人护送公主回宫,明年三月花信,必倾其一国,迎娶公主,以全吾,与吾妻,未经之事。”
新月又看了最后三段,这每一句话,都是梁渭写给新月的,他知道新月肯定会看,她伸手,摸了摸梁渭的笔迹,然后皱了皱眉,没想到这样让人无法接受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她叠好纸张,让人叫来送信而来的使臣,新月站定,看着站在阶下的使臣,道“你传话给你王上,说我不同意,让漱玉赶紧回来,若他强留,就请他在一月之后,亲来大聖,参加皇后大丧。”
“娘娘…”使臣不明白新月这没头没脑的话从何处而来,但看新月坚定的样子,还是拘身道“微臣一定会把娘娘的话,传给我们王上。”
容映看着新月,新月侧身对着他,随后抬眸对容映说“我当初,一念之错,做了一些事情。本来,觉得,或许可以用这些事情,来保护你对我的强迫,或者是,让这个错,成为我的一个筹码。我可以很坦率的与你讲,今日之前,我从未觉得这是个错误的。可是,如今漱玉和梁衍的事情,让我不得不去面对这个事情,我现在,悔不当初,深感其错,但是已经无法改正了。但是我也不能拒绝我的孩子,去寻找她的幸福,我见过她以后,她若是执意要嫁给他,无事,我成全她,可是你也要成全我,让我去弥补这个,错误。”
“既然你说,你是为了报复我,才做了这件错事,那么一切都由我而起,所以,要弥补,也是我来。新月,你是不会违拗漱玉心意的,我也不会,可是我们自己的心意,也是如此的重要。事情已经过去了快二十年了,你不提起,他不说起,我也不在意,就如同已经过去的昨日,这些事情,都让它过去吧。”
“我…”
“我们现在,应该担心的是,那个叫梁衍的孩子,是不是对我们的漱玉,图谋不轨。”容映抓住了新月的手,新月的手冰凉,容映有些心疼的把她抱在怀中。
“容映,为什么,我不能再如以前一样,突然在梦里睁开眼睛,一切就再次重来。”
“不能”说着,容映伸手,摸了摸新月的脸颊“若是这一切重来,我们过去二十年的相伴,就是一场空了,你不能因为一个,已经不重要的错误,就否认了这一切的存在。新月,什么都可以过去的,而且,你也有一颗善良愿意原谅的心。”
新月没有在说话,而是看着容映看着自己的眼神“我爱你”
容映笑,过去这么多年里,新月也与自己说过这句话,容映每次听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