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搂着她磨蹭,这一次不像年轻时那么毛躁,缓慢而充满了诱惑力,她也渐渐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就像是溺水的人抱着救命的木头般抱着他。
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都是你情我愿,没有半点强迫或者迷情剂般迷幻的成分。后来发生的事就有点失控了,但那确实是一段刺激又愉快的回忆。
她又想当捣蛋鬼了。
察觉到她的动作,西弗勒斯浑身僵硬了一下,然后在她耳边低语。
“坏女孩。”
西弗勒斯长得虽然不怎么好看,但是声音真的很好听,刚才他说话的语气暧昧又带着点纵容,于是她就越来越大胆了。
缠绕在她身上的蛇依旧蛊惑着,而且越收越紧,但是他很小心地没有勒死她。
她的头发长长了不少,散乱地铺在沙发的抱枕上,大腿随着睡衣裙摆被撩起,露在五月温暖的空气中。
这一天是小满,夏熟作物的籽粒开始灌浆饱满,但还未成熟,只是小满,还未大满,太阳到达黄经60°,也是金牛座最后的一天。明天也就是5月21日开始就是双子座,德拉科的生日也快到了。
长袜就像蜕皮的蛇一样洒落在地板上,长长的窗帘半开着,随着微风起舞,野花摇曳其中,蚱蜢在灌木丛里鸣叫,然后被因为气温变暖而活泼起来的懒蛇蟑螂堆给吃掉了。
这浑然天成的奏鸣曲在巴洛克式的庄园里回荡,兔子们蹦跃着穿过草地,然后以闪电般的速度冲进了地洞里。
她发出一阵惬意而欢乐的声音。
庄园建造在非常肥沃的土壤上,很适合种点橄榄和樱桃,也许还可种点鼠尾草和茉莉,这样夏天来的时候他们就能享受满园的花香和喷泉环抱所带来的舒适了。
她的手穿过他浓密的黑发,他黑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青春期的干瘦已经从他身上消失,他变得强壮,但身材依旧算不上健美,毕竟他不是运动员,脸色看起来有点憔悴,像是很久没有睡好。
“天啊。”她低呼。
“别大惊小怪。”他冷静地说。
这让她觉得光火,但很快就被他的动作给带走了。
她瘫软在沙发上,被香烟苦涩和浓郁的血腥味围绕,这才是真实发生的,那个种满了橄榄的花果园还没有开始动土呢。
那两个年轻人光顾着改造新家,忘了处理庄园外的荒土,它依旧是荒凉而冷清的。
她又看向西弗勒斯,他停了下来,浑身都在发抖,脸色变得很惨白。
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是他脖子上的伤口裂开,流血过多导致的。
然后她发现他是在害怕,如果他是个孩子可以哭出来,但他却憋着,结果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别去想了。”她捧着他的脸颊轻柔地说“看着我,让我帮你忘了。”
他很听话得照做了,波莫娜带着他进入她脑子里的森林,让他和自己一起起舞,美丽的森林一度变得很阴森,到处都是哀嚎和怒吼。
“把鞋脱了。”她说“动动你的脚趾,你喜欢踩在土地上的感觉吗?”
这种农家女一样的说辞本来会引起笑话,但她还是不假思索地说了。
“我还很怕毛毛虫,你能帮我把它们捉走吗?”
“我会的。”他没精打采地说。
“你真勇敢。”她赞许地说“会好起来的,王子。”
“至少他们没像上次一样印刷资料。”西弗勒斯说“还有混血巫师登记处。”
“有狼人办公室。”
“金斯莱也没强迫狼人必须登记,还有那滑稽的审判。”西弗勒斯带着恨意说“那根本是一种羞辱。”
由此可见,喜欢当普林斯的西弗勒斯并不是纯血主义者。他很清楚地知道,当麻瓜种被排挤完,接下来轮到被排挤的就是他这种混血巫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