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
“盖伦和恩佐死了。”娜迪亚收起了罗盘。
“你觉得迷宫里的人和袭击村子的人是不是一伙的?”男人问。
“等我们抓住他们才知道。”娜迪亚将罗盘挂在腰带上“让大头毛怪先进去,看看他们还布置了什么陷阱。”
男人领命离开了。
没多久,通道里的大头毛怪们如潮水一样向迷宫冲去,只是它们都很小心地绕过娜迪亚所站的岩石,队伍在这里一分为二,向着迷宫的入口快速前进。
“啪”得一声,西弗勒斯像是做了件很平常的事似的,收起魔杖继续看书。
那嗅到了龙粪气味飞来的苍蝇不再“嗡嗡”叫唤,温室的地上多了一具苍蝇的尸体。
“那是你做的?”波莫娜问。
“什么?”西弗勒斯头也不抬得问。
“没什么。”波莫娜有点惊奇,却没怎么在意,她以为那只苍蝇是他误打误撞弄死的。
那种昆虫个子很小,速度又快,想瞄准它可没那么简单。
更何况她还有那么多曼德拉草需要换盆,于是她很快就把这件无关紧要的小事给丢到了脑后。
波莫娜用催长咒,让龙爪藤快速爬满了一个路口。
它能起的防御作用有限,等它的触手全部都抓满了猎物就不会发起进攻了。
大头毛怪的个头不大,但数量很多,而且她只有一个人,迷宫的另一边她来不及布置。
“菲利克斯!”她大叫着,迷宫的地图现在在西弗勒斯手里,最后一次看地图她发觉他就在附近,但她不知道那个小默然者具体位置在哪儿。
这么做很愚蠢,她的喊声会暴露自己的位置,但她却没有别的办法。
不论是金加隆还是水晶球,在迷宫里都失去了作用,除了说话外没有别的方式可供联系。
有一本书,讲述的是一群年纪最大不满12岁的孩子因为空难而流落荒岛的事。
在正常人的想法里,遇到这种困境应该互相合作才能离开荒岛,但这群孩子却分成了两派。
以船长儿子拉尔夫为首的那一派提议生火求救,另一伙人,以杰克为首则认为应该打猎野猪求生。尽管没有大人在旁保护和协助,但岛上的气候适宜、没有凶猛的野兽、还有足够的淡水和野果可供食用,孩子们其实没有立即性的生存危险,只要建立一个有效的合作与分工机制、一个概略性的行为规范与准则,便能在岛上文明有序地生存下来。因为大家都想吃肉。
当被拯救的希望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来越渺茫。相比之下,可以吃上肉,过上舒适生活的诱惑对其他孩子显然更大一些。支持杰克,成为“野人”的人越来越多,在没有大人的环境里,孩子们象是疯长的野草,全凭着天性成长。
那本书里展现的不是遇到困难合作与勇气、不是智慧与善良,而是孩子们在远离文明约束的过程中,逐渐陷入到未知的焦虑、对黑暗的恐惧,最终一步步走向争执、对抗、暴力、乃至于互相杀伐,这是人不愿意看到的。
但这就是没有法律、没有道德管束的陌生环境中,一群对分工机制与行为准则,甚至什么是好坏和是非,只有非常模糊的概念的孩子所做的选择。小孩子都有那种吃喝玩乐、好逸恶劳的本能倾向,大一点的小孩们则有那种跟随强者、追求刺激的原始本性。
最终崇尚本能的专制派压倒了讲究理智的民主派,在无意识地杀死了两个人后,杰克泯灭了最后一丝人性,为追杀拉尔夫而不惜烧毁了整座海岛。
本能能带来巨大的动力,同时也容易失控。打从来到岛上后,小一点的孩子们便持续做着噩梦,觉得黑暗处躲藏着恐怖的怪兽。
这份恐惧渐渐地蔓延到大一点的孩子们身上。
于是他们在黑暗中、在恐惧里,失手杀死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