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美联储的低息房贷让房地产和18世纪的粮食一样成了投机者的目标。
那些死都不肯离开巴黎的法国银行家被农耕借贷一刺激,也跟着在荒无人烟的外省设置分行了。
放贷的最愁收钱,有政府和警察出面收款,他们几乎稳赚不赔。如果明年还是这个收成,那么有钱人就要担心农民会不会因为饥荒和借贷的双重压力铤而走险闹农民起义了。
卡尔诺写的《农耕借贷法》里,明年歉收或者和今年持平,就不收利息,只有丰收了才交利息,就像《民法典》的基础是督政府时期的《民法典》一样,他也是参照了别人的法律,做了调整和修改才那么快就写成了一部法典。
农民都是这样的,丰收了就想把钱存起来,避免别的急事要用。法国铸造了那么多硬币,市场上流通的还是不多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绝大多数法国农民还是会交的,缔结契约就是有了承诺,不接受这个条件就不缔结契约,缔结了契约又不遵守承诺,这时候只有暴力执行了。
上帝的归上帝,凯撒的归凯撒,人的生活有精神和组成,人的世俗幸福由国家负责。“公民”的名号是因为接受了国家法律的约束,在反对“国王”之前是不是该了解一下一个“公民”要干什么?
乔治安娜摸着自己的肚子。
在这个世界里她真的能生孩子?生出来的又是个什么呢?
女人的攀比心就像长在地里的树根一样,她觉得自己肯定可以培养出比那个波兰女人更出色的孩子。
紧接着她又笑了起来。
一场春梦怎么能当真呢?
这只个是由组成的世界而已。
“小姐。”苏菲叫道。
乔治安娜抬起头。
“给你。”苏菲将一个手绢递给了她。
“这是干什么?”
“第一执政想你在上面留下唇印。”苏菲暧昧地笑着说。
“把它拿走!”她恼怒地说。
“他还有话要我带给你。”
“我不想听。”她红着脸说,多半又是吻什么的,他怎么好意思让女孩子来带这种话。
“他说‘我曾占有你,像是一个美梦,在梦里称王,醒来只是一场空’。”苏菲说道“这是莎士比亚的诗对吗?”
再会吧,你太宝贵,我无法高攀;
显然你也晓得自己的身价;
你的价值的证券把你赎回,
我对你的债券只好全部作罢。
因为,不经你批准,我怎能占有你?
我哪有福气消受这样的珍宝?
这美惠对我既然毫无根据,
便不得不取消我的专利执照。
你曾许了我,因为低估了自己,
不然就错识了我,你的受赐者;
因此你这份厚礼,即出自误会,就归还给你,经过更好的判决。
这样,我曾占有你,像是一个美梦。
在梦里称王,醒来只是一场空。
“他真喜欢这种消极的情绪。”乔治安娜摇头,不论是拉辛还是高乃依都擅长悲剧,那么大的压力怎么还看充满了悲剧的书。
“那你怎么给他鼓劲?”苏菲兴致勃勃地说。
她接过了苏菲手里的手绢,在雪白的手绢上留下了粉色的唇印。
虽说这是她自己的唇印,但她还是觉得太香艳了。
于是她拿了一页纸,又开始书写起来。
我看了塔木德,书里写了每时每刻都要善待自己,人倘若是按照上帝的样子创造的,那么每个人都是上帝的复制品,善待他人和自己都是善待上帝的表现。
她在写好后将它折起来,将它和那张手绢一起交给了苏菲。
“我能看吗?”苏菲好奇地说。
“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