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是孩子才会说的话。”
又有一次,拿破仑在批评《被解放的耶路撒冷》文风时,勒布朗又一次回答“在对它做出评价前,您最好先把法语学好。”
乔治安娜害怕拿破仑那奇怪的科西嘉腔调影响了德尔米尔,于是就把他带在身边。
夏普塔尔除了会制造火药外还是内务部长,同时他还是工农业发展领域的权威,以及多个学者团体和慈善团体的主席。他始终认为粮食不能完全靠进口,薯类也是新大陆一种很高产的农作物。关键是它是甜的,不仅可以用来当主食,还可以制糖,这次巴黎农协会要向农民普及种植的就是它。
这个时候开始在温室里育苗,到了开春的时候,土壤深度十厘米温度高于15摄氏度就能种植了,8月左右能成熟一波。
那个里昂的官员兰治被找到了,他居然奇迹得没有在饥荒、工人暴动、恐怖统治中死亡,他夏普塔尔任命去修建粮仓去了,除此之外圣马丁运河也必须要加紧施工。巴黎的小麦市场每天需要消耗20000袋,当冬天河面结冰,以及夏天山洪爆发时,粮食供应就无法满足,粮食暴涨不全是投机客的操纵,由于航运问题,小麦市场一天只能供应4000袋面粉,物资短缺也是售价激增的原因。
兰治原本想把粮仓修在码头附近,这样就方便装卸,结果遭到了工兵司令贝兰特的强烈反对。
乔治安娜觉得让德尔米德听这些,比让他去学拉丁文有用多了,塞尼山路也是夏普塔尔在负责,但是他告诉乔治安娜,拿波里昂尼除了现在已近在修的路以外,还打算修一条连接辛普朗隧道和日内瓦尔山的路,乔治安娜联想起之前马丁先生的情报,她大概了解是怎么回事了。
拿破仑可以从阿尔卑斯山北面翻到南边,那么也可以从南边到北边,从米兰通过辛普朗隧道,再沿着这条新的山路,意大利驻军就能随时到达瑞士了。
这条路是要修铁轨的,然而这又需要钱,明年的财政预算又开始做了,夏普塔尔问她,这笔钱是要从修塞尼山路的费用中扣除,还是从别的地方拨款?
“家里”的账目都是拿破仑自己管的,他一个星期和马尔梅松城堡里的会计们开会一次,大总管皮埃尔·达吕就是那个曾经跑到医院那边问她有什么需要的家伙,他又跑来找乔治安娜,问她明年要不要添置什么东西,比如衣服和珠宝什么的。
这种钱她花着心里有愧,再说她已经有那么多生活费没用了,于是就拒绝了,反倒找他要了个管账的会计。
结果一问才知道,大特里亚农宫的费用也是有人在管的,她根本就不需要操心这些,理财是拿波里昂尼的兴趣爱好。
当夏普塔尔心情没那么差的时候,他其实是个很有趣的人。他曾经担当过乔治安娜的监护人,那天运河开工典礼他也被邀请了,除此之外拿破仑还问过他关于运河供水的问题。
夏普塔尔了两个方案,一个是建议安装3个40马力的水泵,一个安装在城市中心,另外两个修建在城市边缘,但这样市政府需要花很多钱,分摊给每个市民只需要很小一笔费用。
第二个就是将乌克尔运河的水引向拉维莱特高地,利用高度的落差就可以将水引到巴黎市中心了。
这个项目由两名工程师负责,皮埃尔·西蒙·吉拉尔负责乌尔克运河,勒内·爱德华·维利耶·杜泰拉奇负责圣丹尼和圣马丁运河。
“有一次在马尔梅松城堡散步时拿破仑曾经跟我说过,他要把巴黎建设成全世界最美的首都,他希望人口能达到200万,你怎么看呢,乔治安娜?”
“我觉得一个城市不应该容纳这么多人,不只是供水问题,还有别的问题。”乔治安娜将德尔米德抱在怀里,这个小家伙正似懂非懂地听“大革命爆发之前,巴黎附近就有很多工厂,那些工人失去了工作就有可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