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他说话。
“我在研究灯塔的反射镜。”菲涅尔直勾勾得说,一副不聪明的样子。
“灯塔?”乔治安娜重复了这个词。
“没错。”
她对这个小玩意儿忽然有了兴趣。
“你能跟我解释一下吗?”
提起专业知识菲涅尔就健谈了不少,18世纪末的灯塔采用燃烧的柴堆或多根蜡烛照亮,但是这种光能见的距离很有限,尤其是暴风雨的海上。
瑞士的物理学、化学家爱米·阿尔冈和他的英国合伙人马修·博尔顿队灯塔灯进行了改造,使它更亮也更稳定。他们一开始用的是磨砂玻璃,后来在火焰上方加了一个悬浮物,这样获得更亮更稳定的光。
但菲涅尔觉得阿尔冈博尔顿灯还可以继续改良,他没有依靠单一的透镜,而是设计了一个黄铜架子,将一整块的凸透镜分成很多个薄片,这是根据孔多塞伯爵的理论进行实验的。
孔多塞伯爵曾提议用单片玻璃研磨出更薄、更轻的透镜,安装在一个框架上,这样就不需要做尺寸超大的凸透镜了。
孔多塞伯爵是法国启蒙运动的接触代表人物,有法国大革命“擎炬人”的声誉。
乔治安娜只知道他是个数学家、哲学家还不知道他居然是个物理学家,如果他的理论能够实现的话,那确实是个很了不起的发明。
“你成功了吗?”她问菲涅尔。
“没有,玻璃的透明度达不到。”
“以前伽利略也因为找不到透明度足够的玻璃做望远镜而烦恼过,也许我们可以帮这个年轻人实现梦想。”乔治安娜看着布隆尼亚尔说。
“你本专业的课程呢?”布隆尼亚尔严厉得说。
“让他试试吧,反正烧玻璃也就用点沙子而已。”乔治安娜混不在意得说。
“这是不切实际的东西。”布隆尼亚尔说。
“英国皇家科学院也说牛痘是不切实际的,现在呢?”乔治安娜反问“那个水塔上面要装蜡烛,如果实验成功了,我想用它将灯光照得更远。”
菲涅尔一脸期盼得看着布隆尼亚尔。
“你是什么专业的?”乔治安娜问。
“路桥学院,我学的是土木工程。”菲涅尔说。
“你为什么想要学这个专业?”
“我的家人都是建筑师。”
“那你在课余时间可以试试,你的实验金费从哪里来的?”乔治安娜问。
菲涅尔张了张嘴。
“我可以资助你。”乔治安娜看着那个金属架子上的玻璃“如果你成功了可以挽救很多人的生命。”
“您不能这样做。”布隆尼亚尔皱着眉说。
“为什么不能?”乔治安娜看着自己手上火欧泊一样的龙息戒指,它只有在光线特别明亮的时候才有欧泊特有的虹彩现象,平时是透明而鲜艳的红色,在欧泊中品质并不算好,但个头越大就越值钱,就像越大的凸透镜加工起来越复杂费时一样。
“陶瓷厂也可以烧玻璃,您就当开辟一个新的门路吧。”乔治安娜放下了手。
“您都几乎不认识我。”菲涅尔激动得说。
“你就当我是在挥霍好了,反正我不喜欢宝石。”乔治安娜得意忘形地笑着说“让我看看,这里还有什么有趣的宝贝。”
“我认识一个掮客,不然叫他来?”布隆尼亚尔笑着说。
“什么掮客?”
“他是专门介绍科学家和投资人认识的,以前他为乔治·华盛顿服务过,他听说您对农业机械很感兴趣,正在找人引荐。”
乔治安娜愣了一下“他是美国人?”
“不,它的发明者是苏格兰人,而且他没有申请专利。”布隆尼亚尔低声说。
“把他叫来吧。”乔治安娜慷慨地说“他卖的是什么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