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得了,人就不知道感恩,拿破仑觉得修了运河,又修了供水系统,那么市民就有免费而干净的水喝了,这样做其实是有害的。
肯定会有人浪费水,没去过沙漠和海上的人不知道缺水是个什么感觉,她可以将单价算得很便宜,却要限制用量,水用多了总价就上去了,想省钱就节约、量力用水。
她需要设计水表,要是人人都有自觉节约用水的习惯其实可以不需要这个东西,问题是这可能么?
乔治安娜打算用打字机自己写信,结果她忽然想起来自己不知道写给谁,除了塞夫尔的厂长布隆尼亚尔先生。
她干脆叫米歇尔去请他来,米歇尔才出去没多久就回来了,布隆尼亚尔先生将一尊拿破仑的骑马雕像送来给他看,现在他们都在马尔斯厅。
乔治安娜头一个想到的就是大卫为他画的骑着白马,跨过阿尔卑斯山的那副油画,他可能完全没有意识到大卫跟他开了个“玩笑”。
“走吧。”乔治安娜对米歇尔说,然后又对比利斯夫人说“您要是有什么需要可以跟玛蒂尔达和菲利斯说。”
“谢谢您的关心。”比利斯夫人客气得笑着,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那种会叛乱的保王党。
如果你打算对宫里的情况知道的详尽,那就多安排眼线。
玛蒂尔达爱打听的习惯让她在宫廷里认识了不少人,她在贵族学校学的礼仪又派上了用处,看起来俨然又是个贵族小姐。
菲利斯对此又恨又羡慕,也抽空学起了礼仪,反倒是乔治安娜还是以前的样子,她会去学那见鬼的礼仪么?绝不!
当乔治安娜来到马尔斯厅摆放艺术品的展厅时,拿破仑正将那个陶瓷的骑马雕塑的马腿给折断了,周围的人不自觉的得睁大了眼睛。
她听约瑟芬说起过,拿破仑要是不喜欢她穿的某件衣服,会直接用随手看到的任何东西,比如墨水、咖啡将它给弄脏,逼着她把那身衣服给换了。
对乔治安娜则暴力一些,他用剑将她身上的男装给划烂了。
对他不喜欢的东西,拿破仑就是这个态度——破坏。
“将军,如果制作这件雕塑的艺术家看到自己的作品被如此对待,一定会伤心而死的。”布隆尼亚尔说。
“只要用一点泥浆就能修复好了。”拿破仑冷冷得说。
“照我说,把它砸了最好。”乔治安娜在门口说,展厅里所有人都看着她“比起陶瓷马,我更喜欢特洛伊木马和列奥纳多·达芬奇设计的马。”
“它们都被毁了。”拿破仑有些高兴得说。
“您打算重现它们么?”乔治安娜有些轻浮得说。
“这可难说,你们觉得呢?”拿破仑问周围的官员们。
没人回答这个问题。
“被鲜血浸过的土地会变得更加肥沃,来年结出更多的麦穗。”乔治安娜打量着这个和他骑着白马跨过阿尔卑斯山一个造型的雕塑“没有毁灭怎么会有重生。”
她说完一脚将那尊雕塑给踹倒了,它在地上摔成了几节,发出震耳欲聋的闷响。
拿破仑却笑了起来,对着布隆尼亚尔说“你听到她说的了。”
“工业展会的入口应该摆一尊雕塑,就放一尊能动的马雕塑如何?”乔治安娜补充道。
“同意,这是个无以伦比的主意。”一个官员立刻鼓掌说道。
“同意、同意……”
然后是此起彼伏的叫好声和鼓掌声。
夏普塔尔没有说话,他旁观着一切,显得有些不赞同。
“跟我来吧,厂长先生,我有事要找你。”
“你不是来找我的?”拿波里昂尼惊奇得说。
她拧了一下他古希腊式的鼻子,笑着离开了,身后跟着一脸震惊的布隆尼亚尔。
等走到没人的地方,乔治安娜转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