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仑刮胡子。
尤利安留了胡子,只是嘴唇上面有,下巴上刮得很干净。
这事她谁都没有说,毕竟比起让“国王”为她出头,避免拿破仑脑子一热将路易斯安那给卖了要重要地多。
她无法得知这是不是小威廉·皮特的又一个计谋,法国获取路易斯安那的时候曾经承诺不会将它卖给第三方。
路易斯安那远在新大陆,和法国相比离美国更近,法国大老远得派兵去收回它真的是划算的?
乔治安娜的精力到底不如年轻人,她在黄昏时分回到了住所,才刚坐下,米歇尔就进来了,她跪倒在乔治安娜的脚边,然后将头放在她的膝盖上。
“发生什么事了?”乔治安娜问。
“我听人说,圣多明各是个可怕的地狱,爸爸在土伦起航之前两个瑞士旅听说要去那里都哗变了。”米歇尔柔声说“德尔米德的妈妈却要去那个地方。”
“那不是她自愿去的。”乔治安娜尽量用轻松的口吻说“波莉娜是被人抓上船的。”
“他很想写信给妈妈。”米歇尔说“我也想写信给爸爸。”
“你们去写吧,我看能不能想点办法。”乔治安娜抚摸着米歇尔的头发。
“爸爸虽然支持奴隶制,可是他是个很不错的人。”米歇尔可怜巴巴得说“他愿意为我们和国家去那个没人愿意去的地方。”
乔治安娜没有对此评价。
因为她也曾经以为这个种植园主的女儿很难相处。
“现实是残酷、漫长而野蛮的,就算是男人也有想要逃避现实的时候,你的信对他来说会是一种安慰。”她温柔得说“虽然我觉得,他可能更需要你们在他的身边支持。”
“您会支持第一执政吗?”
“当然。”
“那您晚上能不能去圣卢克宫?”
“你这个小坏蛋……”
“求您了,我写了信还需要人送信。”米歇尔立刻抱着乔治安娜的腿说“您要是今晚要去见他,他可能不会去马尔梅松。”
“他终究是约瑟芬的丈夫。”乔治安娜无奈得说。
“他不想呆在那个到处都罩着黑纱的房子里,他曾经和约瑟芬吵过,既然要用黑纱罩着它们,为什么当初装修的时候要安那么多?”米歇尔仰视着乔治安娜“您不怕玛丽·安托瓦内特吗?”
“她本人不可怕,孩子,她只是个平凡的女人,做了一些错误的选择,最后才落得身首异处的境地,她是个糊涂鬼,却并没有害人,她只是质问约瑟芬为什么躺在她的床上,而不是直接动手掐死她。”乔治安娜苦笑着“我其实比她可怕,你知道我会怎么处理让娜?”
米歇尔点头。
“你不害怕?”
“我不犯和那个女人一样的错,您就不会惩罚我。”
“有时候即便不是我们犯错,惩罚还是会降临到我们的头上,通奸其实是两个人的事,可是屋大维却只惩罚女人,要按照罗马法,我应该被判处死刑。”
“您别这么说,那边就是经常想到死。”
“我其实很想当维斯塔贞女,保护圣火使之纯洁,但我没有想到会变成现在这样,我该被关进地下室里,留下一盏点燃的灯,等着外面的人将地下室封死,这样我就能慢慢窒息而死了。”
“别说了!”米歇尔急切得说。
乔治安娜笑着,抚摸了一下米歇尔的脸“我刚才在库房里看到有一块纯白的镶金边的丝绸,你去把它拿来,我晚上要穿它去见他。”
“您要扮成维斯塔贞女?”
“你见过我这么不贞的贞女么?”乔治安娜站了起来,到厨房做晚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