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volunteer(2 / 3)

,她以前小瞧了杜桑·卢维杜尔,既然他的宪法里要求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并且还遵守当地的法律,那就把成文法典拿来,法国那么多律师和法学家,到法国来之后他可以逐条和这些人争辩,前提是要留着他的命。

拿破仑对付巴拉斯的时候就干过,他让约瑟芬去诱骗巴拉斯夫妇到她家吃早饭,巴拉斯谨慎得选择没去,让自己的妻子去了,结果她就成了拿破仑的人质。

波拿巴也不可能让杜桑·卢维杜尔继续在种植园里蛰伏,她要找个关押杜桑·卢维杜尔的地方,不至于让他在监狱里被狱卒找机会弄死了。

她噼里啪啦得用打字机打字,这次连草稿都没写,灵感却像是泉涌一样从脑子里出现。

想保持绝对中立是不可能的,圣多明戈必须选择一方,并且不能变阵营变来变去,否则无论哪一方都不可能真心信任。

恢复奴隶制绝无可能,拿破仑以前是雅各宾派,也是雅各宾派解放了那些奴隶,他就断然不能恢复奴隶制。

写完之后她想找人帮她看一下,却发现身边没有其他人,玛蒂尔达和菲格尔都不擅长这一领域,更何况是那些塞夫尔镇来的镇民和马穆鲁克奴隶了。

巴黎绝不缺少文人,可是此时此刻能用的却寥寥无几,她的脑子里倒是蹦出来一个人选,为乔治·华盛顿写悼词的丰塔,可他凭什么帮助一个失势的人呢。

她长叹一口气,瘫坐在椅子里。

乔治安娜自己也惹出了不少麻烦,比如矿产和铁路的问题。新贵名流和前朝遗臣之间发生了矛盾,也许他们想将钢铁如烟草一样实行国有化。

以前的钢铁仅用于军需,比如大炮、滑膛枪,以及少量的民用,将钢铁运用于建筑和道路上之后,这就是一只能下金蛋的鸡,她让利昂库尔他们忍让了很多次,这一次他们是不会退让的。

朱诺是巴黎总督时可以对英国人实施逮捕,然后将他们放到军营里去,马尔蒙没有这个权力,不过他一样不容小觑。

利昂库尔这时候当塞纳郡的郡守,拥有了巴黎的行政权,也许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有办法将塞纳省前副检察长,现在的元老议员,同样有“保皇”背景的勒德雷尔拉到自己这一方。

勒德雷尔既然用了凯撒和高卢的典故,那他应该是不介意在巴黎树立起古罗马渡槽的人了,高卢主义在中世纪政教之争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但高卢主义抬头对来自科西嘉的拜占庭人是不利的。

如果乔治安娜是个野心勃勃的煽动者,会告诉那些立场不坚定的人,不能让两个外国人管理他们挚爱的法兰西,即便拿破仑的梦想是死后能葬在塞纳河边。

中立国要给不同方同样的好处,她给了法国人一份文件,也要给英国人一份,这样才是“公平”,不过在某些人眼里,她的所作所为和卖国无疑了。

文件上的内容又不是什么秘密,再说如果法国人不用这个办法的话,那它就是废纸一张。

这一次她不敢再干一样的事情了。

“玛蒂尔达!”乔治安娜大喊道。

没多久,她那个爱打听的侍女就在门口出现了。

“你派人去请勒德雷尔阁下过来,记得带上紫玫瑰。”她对玛蒂尔达说。

“女士,这种跑腿的活也要我来干?”玛蒂尔达撅嘴说。

“那是贵客,你去请才代表尊重,要不是我不方便出门我会亲自去的。”乔治安娜没好气得说。

“还是我去吧。”菲格尔说“我是该高调得去,还是悄悄得去?”

“带上一支马穆鲁克。”乔治安娜对菲格尔说“还有把你的龙骑兵制服给穿上。”

“那我也要去。”玛蒂尔达说。

“出风头的机会你又要去了!”乔治安娜笑着说。

“让我去嘛~”玛蒂尔达撒娇一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