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教堂里的教士并没有像圣皮埃尔大教堂里的教士一样躲起来,很客气得迎接了她。
在其中一个司铎的引领下,乔治安娜在一个小礼拜堂见到了卡普拉拉,他正在和一个神父低声说什么,那个神父神色有些惶恐,还是不断点头,没过多久就走了。
等他离开后,卡普拉拉才看向乔治安娜。
“什么风把您吹到这里来了,王妃?”卡普拉拉笑着说。
“我需要忏悔。”乔治安娜说“需要到忏悔亭去吗?父亲?”
“不需要到那么私密的地方。”卡普拉拉朝着乔治安娜伸手“我们边走边聊吧。”
菲格尔故意走在距离两人十步远的的距离。
“刚才那个人是谁?”乔治安娜没话找话得说。
“我以为您是来忏悔的。”卡普拉拉说“那是要去华沙担任大使的普拉特神父,第一执政想要重建波兰。”
乔治安娜忍不住讥讽得笑了。
“为什么您要那么笑?”
我嫉妒那些纯洁的女人。她心说。
“没什么。”乔治安娜说。
“他不想让波兰人知道他的动作。”卡普拉拉说“他希望波兰能支持法国,因为叶卡捷琳娜女王侵占了波兰一半的领土。”
乔治安娜愣了一下“这样的机密您怎么可以告诉我?”
“这可不是什么机密。”卡普拉拉笑着“第一执政希望我们在弥撒上进行爱国教育,这是协议上明文规定的,他也希望普拉特神父能在波兰发表爱国演说。”
“但您不支持他们那么做,对吗?”乔治安娜笑着说。
卡普拉拉站定了“现在的教会不是十字军东征时期的教会,我们希望给世人带来理性的生活和道德秩序。”
“你们的行为要事别人知道了会以为是叛国罪的。”乔治安娜提醒。
“我听说您也干了件不得了的事。”卡普拉拉面无表情得说“您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下把文件交给英国人呢?”
“如果那份文件法国人不执行,那不过是一堆废纸,如果他们打算实行,那么他们迟早要公布出来,我觉得这没什么可隐瞒的。”乔治安娜理直气壮得说。
卡普拉拉笑了“您今天来忏悔什么?”
“有人想将我驱逐出法国。”她冷着脸说“利昂需要帮助,我不能这个时候走了。”
“你想我们帮他?”
“放心,我不会要求你们在弥散上宣读爱国文章,还有逼你们发誓,我只是需要指引,我觉得继续用残酷镇压的手段处理圣多明戈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乔治安娜说。
卡普拉拉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反而继续往前走。
“李维曾经说过,科西嘉是一座崎岖、多山,几乎无人居住的小岛,岛上的居民就像那个地方,如同野兽般凶狠而无法管理。”卡普拉拉说“艰苦而趋于原始的生活,深深的家族仇恨,激烈反抗侵略者,使得科西嘉人适合游击作战和雇佣兵事业,文明成长于城市之中,但莱蒂齐亚怀着他的时候呼吸着战争的空气,生活在山林之中,她的孩子自那时就记住了这一切,他和那些血统高贵,却在和平安逸的宫里孕育的孩子是不一样的。”
“我不觉得宫里是太平的,前段时间我才被暗杀过。”
“他的灰眼睛也许继承自他的父亲,不过只要见过了波拿巴兄弟人都会认出来,他们是莱蒂齐亚的孩子。”卡普拉拉微笑着说“波拿巴阁下曾说,他所有的善行都源自于他的母亲。”
乔治安娜如挨了一记闷棍。
莱蒂齐亚14岁结婚,16岁生的拿破仑,这个时代的天主教女孩结婚都比较早,严格算来乔治安娜和拿破仑的妈妈都是48岁的“同·龄·人”。
人要是老了,就容易变得温和,容易接受宗教,年轻人则充满激情和热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