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给我这么‘斯文’的礼物。”西弗勒斯一边抽烟一边说。
“好吧。”龚塞伊想了一下后说“我给喷泉准备的酒都被他喝了,怎么办呢?”
“再买。”
“这个时间,很多店都关门了。”
“你不是有很多朋友么?还有你的哥哥……”
“哦,我都忘了。”龚塞伊一拍额头“我还约了他见面。”
“我跟你说了别进来。”西弗勒斯刻薄得笑着。
“这就是你说的神域?”龚塞伊看着头顶的红雾说。
“和我上次碰到的那个不一样。”西弗勒斯抽了一口烟“这个只是奥西里斯神域的一部分,而上次那个,地洞整个就是他的领域,力量差距太大了。”
“为什么?”
“信徒的数量,我上次碰到的那个风神整个崇拜他的文明已经消失了,也没人记得他。”
“我觉得现在相信奥西里斯的人也不多。”龚塞伊说。
“耶和华以前也是部落神,现在我们代替以前和他签订了契约的部落,欧洲的埃及热让本来已经遗忘了自己古代文明的埃及人重新拾起了过去,一些习俗正在复苏。”西弗勒斯又抽了一口烟“而我们正倒退回中世纪。”
龚塞伊没有接话,这时苏珊娜拿着手镯和羊皮卷离开了。
“你觉得她信得过?”龚塞伊看着她的背影问。
“你和她独处了一段时间,觉得她怎么样?”西弗勒斯问。
“她知道些事情,但知道的不多。”龚塞伊问“为什么刚才的答案是日与夜?”
“我记得déesse在法语里的意思是女神。”西弗勒斯说“在希腊语里,日和夜都是阴性词,就像姐妹。”
“你懂希腊文?”龚塞伊惊讶得说。
“不,波莫纳在学,她背诵的时候我听到了。”西弗勒斯平静得说。
“你是个好人,为什么你总那么不走运?”
西弗勒斯苦笑一声,继续抽烟。
“你觉得,这些雾还有什么用处?”龚塞伊看着四周说。
“我觉得就凭之前那一幕就够震撼了。”西弗勒斯说。
龚塞伊站了起来,开始用古埃及文吟唱。
“你在干什么?”西弗勒斯警觉得问。
“哈托尔,树下的尊神,我踩着星星,爬上太阳的光芒,只为充当你的雇从。”龚塞伊头也不回得说。
“你疯了!”西弗勒斯大喊。
但龚塞伊还是不管不顾,继续用古埃及文吟唱。
西弗勒斯刚站起来,“产房”里却刮起了风,这风很明显并不是从通风口里吹出来的。
它们的区别,或许是这股新刮起来的风比较“自然”,也更加“暴躁”。
在劲风之中,隐隐出现了一个女子的身影,她就像是从血池中走出来的,浑身都是血红色,但她的身上有深蓝色的纹身,看上去仿佛在发光。
“又出去玩了?”在凤凰社位于布莱克老宅总部的走廊上,西弗勒斯对变回人形的西里斯布莱克揶揄得说。
“滚开。”瘦骨嶙峋的学校王子将身上的外套裹紧了,却露出了胸口处的纹身一角。
“停下。”西弗勒斯警告着龚塞伊,还抓住了他的胳膊,对方就像浑身瘫软般扶着他站好。
随着他的咒语停止,那个可怕的红色妖魔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浑身笼罩在金色光辉中的美丽女子,她的手里拿着叉铃,一边摇铃一边翩翩起舞。
“歌唱者在唱诵。”龚塞伊疲惫得说“心随之起舞,真好,在安睡的时辰,照亮我们的欢宴,彻夜享受热舞,这是金色女神颂。”
“是魔鬼在唱歌。”西弗勒斯搀扶着龚塞伊坐下“下次别范傻了。”
“快看。”龚塞伊看着前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