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发疯其实不远了。但他很有自知之明得在日记里写道,他知道自己快疯了。而其他人不一定有那样的自知之明,在水晶球展示的未来里,凯旋门遭到了破坏,凯旋门的下面可是无名英雄纪念碑。
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神圣不可侵犯的象征,正是因为神圣不可侵犯,教堂才会成为庇护所。
当士兵们敢于闯入教堂进行破坏和抢劫,那是一种亵渎。
也正是因为教堂有庇护所的属性,当无家可归者到教堂里睡觉的时候,将他们定为非法入侵是可笑的。
即使是在飞机上,执行轰炸任务的飞行员还是可以看到教堂,伦敦大轰炸的时候圣保罗教堂附近的建筑都遭到了轰炸,可是教堂本身却安然无事。
教堂也因此成了战地医院,也许受伤的士兵会爱上照顾他的修女,但他不可以向她求婚。
年轻人,她是属于上帝的新娘,不论你的心里燃烧着怎样的爱火,还是找个尘世的女人结婚吧。
是修女跨出了那条线,以前照顾士兵的都是寡妇很男医生,让护士这个职业变得体面了,有人甚至还觉得护士和军人是绝配。
因为主帅查理公爵阵亡,部队陷入无纪律的放任状态,罗马因此陷入浩劫,很多曾经在文艺复兴时期修建的建筑都被摧毁了,其中包括教堂。
拆别人的神庙、寺院是件非常失礼的事,更别提对其神职人员进行人身伤害了。
尘世的国王、皇帝勒令僧侣等神职人员还俗、捣毁圣像、没收财产,这都可以归类为“野蛮”的行为。
圣路易脱去了属于国王的华贵衣服,穿上了亚麻的袍子,迎接荆棘王冠的行为其实可以进使徒列传里了,虽然他不是耶稣亲点的门徒,可是他的行为却有传教的作用。
不过欧洲的国王们却称呼他是“完美怪物”,这世界没有毫无缺点的人,一个圣徒有时会让周围的人浑身不适,他会让周围人觉得造物主在自己身上留下了错误。
原本他很开心,有个人却出来告诉他你这么做是有罪的,圣雅克塔附近原本是屠宰场,幸好中世纪物资匮乏,想吃肉不像现在那么容易,没有人跳出来指责吃肉是有罪的,但这里确实曾经是片被鲜血浸染的土地。
这座塔是圣地亚哥德孔波斯特朝圣大道的,在很久以前,圣殿骑士团所在的圣殿和圣殿街就在它的东北方向。圣地亚哥德孔波斯特朝圣并不是去的耶路撒冷,而是去的一座位于西班牙的小城,人们去那里是为了纪念阿拉伯人入侵的。
所以布莱斯·帕斯卡的雕塑树立在这里才显得特别显眼。
平时聊到科学和神学时,很多人总是把它们摆在对立的位置上。
科学是无止尽的,按照科学的优生学理论,先天有残疾的孩子应该被“筛查”出来,像卡西莫多那样的敲钟人不该活着。
副主教收养了他,不论是出于信仰还是为了有个听话的仆人,他给了卡西莫多活着的机会,在高塔上“无垢”得活着。
人们诅咒一个人的时候会说他下地狱,马基雅维利却说,你连下地狱的资格都没有,灵魂只能在灵薄地狱。
在这一层即有心智不健全的婴儿也有德高望重的异教徒,倒是很像霍格沃茨,那些异教先贤曾经教过这些心智不健全的婴儿的灵魂吗?
对于有些人来说,也许地狱更适合,因为地狱更世俗。
天堂太高不可攀了,不论建多高的塔都够不着,甚至还会如巴别塔般引起神的震怒,降下灾难。
“为什么把我叫到这儿来?”西弗勒斯看着帕斯卡的雕塑问。
没人回答,其实这个问题在黎塞留图书馆就存在了,设计椭圆形大厅的设计师也叫帕斯卡。
他拿出了那把从气动传动系统获得的葡萄酒刀,它不像法老的匕首那么锐利,隔了几千年还可以捅进人体,但是当它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