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拿巴说了个故事,有一个博阿尔内家的女孩回马提尼克探亲,途中被土耳其海盗劫走,然后成了苏丹的王妃。
土耳其人怎么会去加勒比海?
还有另一个版本的,说是一个法国女人被劫走了,成了摩纳哥苏丹的王妃。但历史上真的有这位“苏丹美妃”的原型,她名叫塞西莉娅,是一个住在苏丹的后宫里,靠威尼斯商品思念家乡的威尼斯贵族私生女。
她帮助威尼斯与热那亚人的商业竞争中得到了不少的优势,而奥斯曼帝国当时的情况已经不容乐观,因为它不再是丝绸之路的要冲了。
亚利桑德罗变了很多,要不是他说的意大利文,她还以为他又是被人假扮的。
仿佛一夜之间那个蠢货桑尼不见了,她不再感到轻松愉快,以为这一次来巴黎是冒险的。
人若尽情发挥自己的才能会付出代价,军事天才拿破仑的代价是叛国并且双手沾染血腥,不是所有意大利人都和米兰人一样喜欢法国人。亚利桑德罗在与她私下聊天的时候谈起了烧炭党,只要是意大利人不会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
最早他们是一群烧炭工人,因为有力气被热那亚的僧侣组织起来配发武器抵抗法国人,后来他们逐渐发展壮大,成了一种秘密结社。
波拿巴把意大利当成自己最大的战争补给地,极尽搜刮之事,整整一代意大利人都牺牲在波拿巴的流血战争中,却与意大利本事的利益毫无关系。
当时的意大利文盲率很低,亚利桑德罗这种成绩在学校里不算好的足球运动员也被认为是有文化的,他打算回去,仿佛他也被那个世界给迷住了。
琳达很爱她的丈夫,却也被困在了那个世界里,恶魔就是这样,能吸走人的灵魂,她不希望桑尼继续和烧炭党人继续纠缠。
毕竟在21世纪这个组织已经不存在了,而且也没有拿破仑和他该死的战争。
更何况烧炭党送走了一只老虎,却引来了一群豺狼,意大利被肢解成8个国家,威尼斯没有得到平静,反而处在了奥地利的掠夺之下。
“铃铃铃……”
她的手机响了,莫妮卡看了一下来电显示,是詹卢卡打来的。
“喂?”她沮丧得一边接听电话,一边扒拉着自己黑色的长发。
詹卢卡没有说话,好像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是她奇怪的男友的奇特之处之一,意大利男孩的油嘴滑舌他一点没有。女人是靠耳朵恋爱的,不过刚才她听了很多布吕尼的恭维话,这份宁静让她觉得很舒服。
“我能听见海浪声。”莫妮卡说“靠海近一点,我想听得更清楚。”
詹卢卡照着做了,话筒里的海浪声果然变得更清晰。
“你在干什么?”詹卢卡问。
“找到一个标志什么的。”莫妮卡一边打量着四周一边说。
“你在哪儿?”
“蒙梭公园。”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片刻后他说到“这个公园里有一个金字塔。”
“什么?”莫妮卡惊叫。
“这个公园是为奥尔良公爵修的,但那个金字塔18世纪就有了。”詹卢卡说“我想没有什么东西能比金字塔更能代表拿破仑。”
莫妮卡轻视的笑着“别忘了还有我们的狮子。”
“我们把它们都要回来了,还有那四匹铜马。”詹卢卡回答。
“为什么你们那么喜欢战利品?”莫妮卡问。
“你们?”詹卢卡问。
“男人。”莫妮卡翻着白眼说。
“不是所有‘男人’都喜欢!”詹卢卡强调着。
“你觉得琳达对他们来说是什么?战利品?”莫妮卡气愤得说。
“我觉得不只是如此。”詹卢卡沉吟了一会儿后说。
“那是什么?”莫妮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