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战争,继承法将父亲的一切都给了长子,次子什么都没有,他从小习惯了贵族式的生活,失去财富就要当平民,再不然就去当强盗、雇佣兵。后来《拿破仑法典》改变了这个规矩,只要是父亲承认的孩子全部都可以分到一部分财富,这当然受到很多私生子们的支持了。
父亲要是偏爱孩子的母亲,有时候会犯糊涂,把该给嫡长子长子的给了庶子,如果按照遗嘱执行,也许婚生孩子不如非婚生子女拿到的多,这公平么?
关税这种国家大事和自己所获的遗产相比距离太遥远了,十日谈里记载了不少教会干的龌龊事,比如那个锡耶纳的教士,他当了别人孩子的教父,却趁着孩子的亲生父亲不在的时候和孩子的母亲幽会,女人佯装无事发生,还哄骗中图回来的丈夫,孩子的身体里有虫子,是教士帮忙治好的。
那个丈夫不仅对那个教士感激不尽,送给他酒喝,还按照他说的供奉,谁愿意做他那样的“好人”呢?
如果这些“蛀虫”太多了,需要血与火的洗礼。
位于马赛附近的康塔特无疑是法国最大的贼窝,全法最惨烈、最野蛮的农民暴动都始乱于此。作为宗教领地它在名义上归教宗管辖,后来被并入法国,与邻近地区合并为沃克鲁兹省,省会为阿维尼翁,但革命之前这里可谓一片乐土,不但税赋较轻,而且逃税之事也无人追究。“只要有一两片地,就有酒有肉有面包”。
然而由于辖管此处的罗马特使腐败无能,该城俨然成为了“法国、意大利和热那亚歹徒恶棍们的避难所他们只需要向特使们支付少许的礼金,就能在城中获得庇护,道遥法外”。
此外该城还藏匿着大量的走私犯和他们的窝主,不时地寻找机会突破法国的关口。“城中盗贼和杀手成群,人多势众埃克斯和格勒诺布尔的议会一直都无法将他们根除。他们之中,既有一时生事的游手好闲之徒,也有长期以此谋生的专业恶棍”。而市井之间,情妇姘夫、阴谋煽乱者、游手好闲之徒,以及投机分子与那些从“土伦和马赛苦刑船上”逃脱的逃犯们摩肩擦踵。城市平静的表面之下暗流涌动,有如藏有毒蛇的花瓶一旦时机成熟,就会立刻变为虎穴狼窝。
法国大革命的谱系首先完成于罗讷河口,该省最大的城马赛就像是个垃圾桶,容纳着各种各样、各个国家的渣滓,滋生出罪恶的浪花。
当地最有战斗力的守军是瑞士雇佣兵,当巴黎传来攻占巴士底狱的消息后,马赛也发生了几次暴动,最终国民卫队被拉法耶特派的自由贵族所掌握,他的身边围绕着的大多数市民无论品行如何至少有一定的产业,然而随着前指挥官被捕,市民们也放弃了权力,将城市交给了拥有4000会众的马赛俱乐部手中,而俱乐部的成员基本是一些一无所有的投机者。
为了巩固政权,新成立的政府给予所有有固定职业的市民选举权,结果那些光着脚的恶棍们置宪法于不顾,跑到了各个分区会议中,只要国民卫队一出城,这些恶棍就会冲进城内到处捣乱,地产主和大商人主动退出投票以示抗议,而对于那些非要旁听的诚实市民,雅各宾派的做法是威胁他们,要把他们活埋到教堂的坟地里去,占人口多数的诚实市民受到了惊吓,在没有任何安全保障的情况下没人敢去会场,于是马赛政府落到了一群藐视法律的人手里。
他们只是口头上承认巴黎的权威,实际只服从有利于自己的法令,而且从未向国库上缴一个埃居。在他们的统治下,人们开始思念起前国民卫队指挥官,而在此之前是他们指控了他犯了叛国罪,在法庭和监狱里至少面对二十次死亡威胁。
当接到立法议会要求释放他们的命令时,马赛雅各宾派敷衍了事,到最后无法敷衍时,这些匪徒又聚集起来,袭击出狱的前指挥官。
民众对这些嫌犯的仇恨过于强烈,以至于必须瑞士雇佣兵必须出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