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些乡村空旷的地方国王和他的顾问们希望能创建理想的社群,作为公路战略的一部分,他们沿着塞维利亚的荒野修建了一条路。然而他们新修好了路,不只是将游客引来了,也引来了劫匪,在莫雷纳山和科尔多瓦西部无一不是这样。
这个济贫院先收容女人和孩子,因为他们是“无害”的,男性流民从某个角度来说还很危险,如何处置他们是个问题。
英国人的做法是送他们去殖民地拓荒,比如去澳大利亚什么的,理论上那些从事海运的船也可以将他们送到法属殖民地去。但天主教是希望罪人悔改,康巴塞雷斯主教更希望能这方面的支持。
乔治安娜将她扩建苹果酒厂和增加牧区的计划跟主教说了,他抿着嘴没有立刻回应。
布列塔尼的气候接近英国,葡萄酒产量不高,而苹果树不挑水土,气候也适宜……
另外种植苹果需要大量的资金,即便苹果是一种对土壤适应性较强的高产果树,能在山岗薄地、河滩沙荒甚至是轻度盐碱的地方栽培,但那也需要技术人员指导,存活率才能提高。
卖树苗的又不管你买回去种不种得活,同样是赔本的买卖,造船还能看到一艘船,树苗死了只能当柴烧。
放牧首先要改善农民对牧民的歧视问题,不会有人想要去从事被人歧视的行业的,总之是你觉得正确、可行的方案,真正落实的时候会出现一大堆的问题。
她让菲丽尔将刚才谈起的话题都整理记录好了,以后找时间再想,然后就继续逛“花园”。
鲁昂也有植物园,不过它在塞纳河的左岸,距离美术馆有点远,从收容所可以步行去老集市广场,那边有不少卖新鲜商品的商店。
这些茶、布、还有植物都是东南亚的,鲁昂人想什么不言自明。
苏伊士运河倒是可以修,前提是英国放弃西非布局,这是另一种形式的虎口拔牙。
她装成不懂,和法尔荣一起探讨那些花卉的药用价值和经济价值,然后她发现了香根草。
这是一种原产于印度和东南亚的热带植物,适应力强,耐寒耐瘠,根系发达、生长很快,不仅可以当牧草,它的根还可以制造香料。
可惜的是它是热带植物,不能在布列塔尼广泛种植。
就在他们在一株蝴蝶兰前停下讨论的时候,一个士兵在门口出现了。
乔治安娜认得他,他就是那个骑术很好的傻瓜传信兵。
他一出现所有人都看着她,于是她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夫人,这是第一执政给你的信。”那个傻瓜大声说道。
她不用回头就可以听到背后的窃窃私语声。
她瞪了那个傻瓜一阵,将信给拆开了,扑面而来一股茜草的香味:
您不该回我的信,因为您把我的心思都勾走了,
请回给我一个吻,就像上次那样印在手帕上,看到它我就像看到了您。
乔治安娜警觉得看着四周,所有人都把视线转向了别处,像是在专心做事。
她怒视着那封信,心想着要把它撕了还是用火烧了,最后还是叫来了菲丽尔,让她去取一张刚买的印花手帕。
这是鲁昂的特产,普通的手帕是纯白的,上面有白色的蕾丝钩边,这种印花草花纹的手帕看着像是祖母才用的,粉红色底色,上面只有一朵紫色的小花。
能拿来这里推销的手帕质量当然品质不错,不过在皇宫里看惯了更好质量的手绢,这种手帕她根本不想用。
她回头看着屋里的女人们,虽然今晚上舞会的主题已经定了,不过她想换个花样。
“我想买块手帕,它要像蝉的翅膀一样半透明的,你们谁有?”乔治安娜问。
“我有。”
“我有。”
有三个女老板着急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