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就是个谎言。
“发生什么事了?”
乔治安娜回头,发现是她的监护人理查德·埃奇沃斯。
她很想就这么晕过去,这样就有人搀扶她起来,不过她却自己坐回到了沙发上。
埃奇沃斯走到了沙发边,挨着她坐着。
“如果你有女儿,告诉她千万别做别人的情妇。”乔治安娜平静得说。
“我有女儿,而且不止一个。”埃奇沃斯温柔得说“我让她自己选择。”
她看着埃奇沃斯。
“我的朋友们会为女儿安排婚事,玛利亚有个追求者,他是瑞士的银行家,但她不确定要不要和他结婚。”埃奇沃斯说“你也看得出,她年纪不小了。”
“你是个纵容女儿的爸爸。”乔治安娜说。
埃奇沃斯却笑了“我为她感到骄傲。”
“是因为她出书了,名望还在你之上?”
“或许是因为我很高兴她不是那种搬弄是非的女人,有的话她说得还挺在理。”
乔治安娜震惊得看着他。
“你也出本自己写的书怎么样?或者说试着写作。”
“我出过一本小册子,里面介绍的是植物。”
“不不不,我说的是写作,将你的真实想法写下来。”埃奇沃斯叹了口气“不一定是日记,也不一定要出版,每天给自己留那么点时间面对真实的自己。”
乔治安娜思考着。
“现在就试试,怎么样?”埃奇沃斯说。
她看着满地狼藉,这种环境怎么写作?
埃奇沃斯从上衣口袋里将一只钢笔取了出来。
“这是我朋友的小发明,瞧。”埃奇沃斯将钢笔的后盖旋开,它和现代的钢笔还是有区别,里面有个眼药水一样的小瓶子,填充墨水时要将它取下来,并不是利用虹吸原理将墨水直接从墨水瓶里吸进去。
“比羽毛笔要方便很多,对吧?”埃奇沃斯说。
乔治安娜看着他的上衣,它是黑色的,所以看不出墨水的痕迹来,要是穿的浅色衣服,很容易就被漏出来的墨水弄脏了。
“拿去试试。”埃奇沃斯怂恿着。
“我还是习惯用羽毛笔。”她委婉得说,然后站了起来,从满地狼藉中找到了纸张和羽毛笔,然后在一张小圆桌旁坐下。
“随便怎么写。”埃奇沃斯说“你不是写小说、报告。”
她看埃奇沃斯坐在沙发上没有动,好像不打算“检查作业”,于是在想了一会儿后,她在纸上写了些字,写完后她就觉得畅快多了。
“我能不能看你写了什么?”埃奇沃斯笑着说。
“不。”她将那页纸折好,想找个地方把它藏起来。
“你笑起来很美,刚才你生气的样子,我还以为你要变形成妖怪。”埃奇沃斯夸张得说。
“也许我本来就是。”乔治安娜微笑着说“你有没有听说过‘美丽的怪物’?”
“类似仙女那样的?”
“不,是类似人鱼那样的,听了人鱼的歌声,贸然靠近的水手会被她们吃掉的,但人们还是在寻找她们,证明她们是存在的。”
“那么你认为人鱼存在吗?”埃奇沃斯问。
“当然,我就是。”
埃奇沃斯震惊得看着她。
“有一个关于美人鱼的故事,她喝了女巫的魔药,用嗓音换了一双人类的双腿,她每走一步路都会像被刀割一样痛苦,是小美人鱼救了王子,可是邻国的公主却说是她救了他,小美人鱼于是跳进了大海里,变成了海上的泡沫。”
“为什么她要救王子?”
“因为王子遇上了船难,这不是重点。”乔治安娜叹了口气“我不会去报复那个领国公主,最后多半会选择和小美人鱼一样。”
“所以你觉得你是人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