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中有这样一句话:强者不会永远都是强者,自始自终得主宰别人,除非他把武力变成权利,将别人的服从转为义务。
卢梭用了在森林里遇到强盗拦路抢劫做比喻,在武力的强迫下他会乖乖交出钱包,但是倘若他有办法保住钱包,他还会将钱包交给强盗吗?
强盗手中的枪毫无疑问就是“实力”,没有“实力”的“权利”一词是毫无意义的。
服从掌握实力的人吧,如果这句话的意思是“向武力低头”也是多余的,大多数人都不会违背这条道理,但如何保障实力一直强于他人呢?
曾经的罗马现在也变得只留下废墟,罗马的城镇被蛮族统治,强者不会永远都是强者,一旦他失去实力,曾经向他低头的人会把头抬起来。普鲁士、巴登都不再向神圣罗马帝国称臣了,这些选帝侯国一个个脱离它,神圣罗马帝国就不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奥地利皇室。
除非他把武力转变为权利,将别人的服从转为义务,人们只有义务服从合法的权力。
在拿破仑的身上,她看到了尼采所说的日神和酒神精神,日神能勾勒出一个美丽的幻境,就像他的安特卫普港口、乌尔克运河、新的巴黎城市规划计划,它好像是可以实现的,问题是能实现么?
战争会抽走金钱和人力,酒神的精神是在《悲剧的诞生》中出现的, 尼采觉得酒神精神是纵情妄为,它是“非理性”的、带有破坏力的, 酒神所及的地方日神溃败。如不想个体自我毁灭, 就要与宇宙融合, 那就势必要超越个人的眼界, 肯定万物的生成和毁灭、肯定矛盾和斗争, 用生命本身的力量来战胜生命的痛苦,而当你抗争时,你就是在痛苦中也会感觉到生命的欢乐。
这挺难的,幸好波莫纳在霍格沃茨城堡呆过,她会找一个像加罗德这样对宫殿有管理经验的人去维护门、窗,会找乔万尼那样的室内设计师进行装潢,甚至还会将城堡周围的领地开发成小镇,让租客们更加舒适。
不过她不会做“房东太太”,她是草药学教授,不是干这个的!
他太容易让人目眩神迷,保持清醒,如同陷入晕轮效应,可能只有那些一开始就厌恶他、觉得他浑身上下都是缺点的人才能“客观”得看待他。
安特卫普港口建设需要4亿法郎,这笔钱就算是荷兰人也很难拿出来,需要放到股票市场去融资,国际市场就免不了外汇兑换,这么恢弘的计划就跟加布里埃尔·乌弗拉尔的“南海贸易公司”,加上北美十三州也不是他们和西班牙能吃下的。
想象力丰富和妄想症只有一步之遥,人多好干活,人少好吃饭,即便钱到位了,人力资源能到位么?
隋炀帝修建大运河、洛阳,征伐高句丽和突厥,都是在隋文帝统一之后,她可不想这些项目最后变得“劳民伤财”。
人们不是不愿意用蒸汽机拉动火车,而是现在的蒸汽机连自身的重量都很难拉动,并且故障率高、能耗高,不如马拉的车更加合算。
这条路就跟运河一样,可以成为投机者的工具,连郁金香都可以被他们炒起来,要是变成密西西比河泡沫那样,他就要失信于人了。
可是羊群一旦奔跑起来就很难停下,要不然那么多人一窝蜂得投入棉纺织业呢。
“你可真不像个女巫。”
那个给她戴上镣铐的美国肃清者说。
她看着他,此刻他看起来也不像传说中的肃清者。
“你来这儿干什么?”她问。
“有人付了钱,让我打探消息。”
“他们走了,你怎么还不走?”
“你爱谁多一些?”肃清者问。
“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她低头看着那些文件。
“如果没有西进运动,我们就要少很多乐趣。”肃清者说“但是欧洲如果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