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厚实,这让她想起了西弗勒斯在月光下的“背影”,她可以看到他骨节分明的脊柱,看起来甚至有些瘦骨嶙峋。
她选择对波拿巴宽容,可是对他却很严厉,纳西沙说过,当她看到是皮特·佩迪鲁为她开门的时候她就知道有问题,毕竟当年西弗勒斯在格兰芬多闹出来的场面还挺大的,而那个时候西弗勒斯已经和卢修斯“有往来”了。
他如果真的还对莉莉念念不忘,或者说,如哈利波特说的,爱着她,那么皮特·佩迪鲁是不可能活着的。
记忆是可以作伪的,哈利为了获得真正的斯拉格霍恩关于魂器的记忆还用了福灵剂,他怎么没有想到双面间谍也有可能骗了他呢?
然而西弗勒斯的守护神还是鹿,就跟莉莉的一样。
他还骗了她,跟她说守护神咒是水系魔法,守护神他想变成什么样都可以。
那个时候他已经有社会地位了,还有满意的工作,只是因为一时心软答应了老傻瓜,陪他演戏,当时老傻瓜手上的诅咒已经扩散了,而且无药可救,继续拖下去只是徒增痛苦。老傻瓜想用他时日不多的生命换取更大的利益,让伏地魔重新相信西弗勒斯,这个一度背叛过他的双面间谍。
就像是给癌症患者安乐死,让他体面而有尊严得“离开”,不过要是不按照法律的流程办理,却会吊销医生的执照。
战争结束后,他们在一个北方农场隐居,那是个近似废墟的房子,被他们收拾得渐渐舒适,也没人打搅他们的生活。
如果只是作为普通人的话,他们可以继续生活下去,哪怕他心里还想着莉莉呢。
无知是一种幸福,就像伊拉斯谟在《愚人颂》里写的,知道得太多反而成了欢乐的干扰,一直那么清醒得活着其实很累的。
她曾经认为,如果阿不思和格林德沃能放下他们的野心、梦想、天赋,像寻常的情侣一样活着会很开心。这么说其实不准确,应该说是像拉瓦锡、居里、尼克勒梅夫妇那样一边探索和实验,一边生活才适合他们。
天赋不该被浪费,他们不该埋没了自己。
拿破仑有数学和几何的天赋,他成为法兰西院士不是靠的权力和奉承,只是在“战神”的光环下变的不那么耀眼了。
如果有一天,他真的还是无法摆脱囚徒的命运,她希望他能在那个与世隔绝的岛上专心这一领域的研究,她会辅助他,这也是她一直以来对自己的角色的定位,至于他的发现能不能像牛顿一样带来天翻地覆的变化,那就要看他自己了。
路布兰曾经是奥尔良公爵的医生,就算他还是奥尔良保王党派的……
“你是怎么想到他的?”波拿巴忽然问。
“什么?”她恍惚得问。
“路布兰。”
“在去迪耶普的路上我听乡下人说的。”乔治安娜站了起来,整理衣服上的皱褶“用他的制碱法要用很多食盐,很多盐场都在给那些化工厂供货。”
这时她发现他正在给自己笨手笨脚得系那件华丽而繁琐的外套的扣子,于是她从床头绕了过去,帮他系扣子。
他跟木桩似的站着,乔治安娜摸着他衣服上华丽的刺绣,突发奇想得问“你想不想穿着法兰西院士制服画一张肖像画?”
“什么?”
“你想不想穿着法兰西院士制服画一张肖像画?”
“你想要?”
她发现自己与他的思维完全不在一个“频率”上。
“好了。”她将最后一个纽扣给扣好,刚想退后半步欣赏自己的“杰作”,他却拦着她的腰,紧紧拥抱着。
“你在干什么?”
“感受‘噩梦’。”他含混不清得说“闭着眼其实也不赖。”
“我在威尼斯读过一个手抄本,有一对夫妻殉教了,丈夫被挖去了双眼,妻子被绑在弯曲的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