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那个全景监狱以后肯定会惹来非议,不过现在大家还沉浸在喜悦里。拿破仑已经从瓦朗谢讷税吏那里给了她20万法郎修路了,幸好她打定主意那么干,不然就要掺合进布鲁塞尔议会关于修新监狱的钱从哪儿出的问题。
这个时代的腐败案是以欺诈的名义挪用公款,乔治安娜或许可以自己独善其身,却不能保证其他人,圣梅里的事是英国人给她提的醒,虽然他只能接触魔术师和演员,这些人会对舆论产生很大的影响,乔治安娜可不想被人说“铺张浪费、讲排场”。
关键是她真的讲排场还好,她明明没有。在项链事件后玛丽·安托瓦内特出席社交活动总会引来嘘声,因庞大奢华而闻名于世的凡尔赛宫廷与臣民之间本来有一条难以填平的鸿沟,“如果他们吃不起面包,为什么不吃蛋糕”所描写的正是这种“鸿沟”,但这条鸿沟并不像金伦加鸿沟,是原始的深渊。
有一个办法可以处置圣梅里,问问他想去什么地方任职,最好是世界尽头,只要他说了位置,乔治安娜想法“安排一下”,约瑟芬估计也不会刁难,乔治安娜自己的危机就解除了。
可是她不认为圣梅里有能力做一个地方的管理者。
凯旋门是巴黎,乃至法国的地标,这个地方见证着伟大和渺小。纵然是战神拿破仑,他也不可能独自打赢奥斯特里茨战役。
一位将军必然会有士兵,他有个很神奇的地方,就算事隔多年,他都记得一个士兵的名字,似乎在他眼里那个士兵不是无名的。
她不晓得以后还会不会回到21世纪的世界,站在无名英雄碑前仰视着凯旋门。
她只是个寂寂无名的人,不论诗里如何讴歌无名者的伟大,波拿巴怎么会看上一个无名之辈呢?
这是个充满了神话与史诗的梦,等睁开眼,她还是那个妄想着自己取代了莉莉,成为斯内普的挚爱,却注定一生都要活在莉莉阴影之下的女人。
她很感激斯内普在她需要照顾的时候照顾了她,但她不会为此而屈就了。
至少她不会像魔笛里的公主,如果王子不爱她了,她就选择自伐。
上午已经过了,还有一下午的时间,她也不打算像个守在电话旁边,等着男友电话的女孩一样傻等波拿巴的回信。
她打算出去一会儿,最好是到虔信会的修道院里转转,虽然她住在里面的打算几乎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