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般问。
她咬牙切齿得盯着他。
“你知不知道刚才那对母女是谁?”马尔福问。
“我不想知道。”她木然得说“知道得太多,会阻碍我感受快乐。”
马尔福脸上志得意满的笑容快挂不住了。
“她们是能给我添不痛快,但我可不会‘因小失大。”
“你听过朱塞平娜·格拉西尼唱的歌剧《凯撒在埃及》吗?”马尔福怪异得笑着。
她看着那张五十多岁还依旧英俊的脸蛋儿,盘算着揍哪个地方能尽量减少对“美观”的破坏力。
“我忠诚的心,永远服从你的命令,你若不怀疑我,我愿做你的新娘,但你目光平静,我能要求你的爱吗?”马尔福用咏叹调一样的口吻说道“她扮演的角色是克里奥佩特拉,而她这句唱词是对凯撒唱的。”
乔治安娜冷笑着。
“什么那么有趣?”马尔福问。
“这是哪个三流的剧作家写的?”她问。
马尔福没有回答。
“你真的相信克丽奥佩特拉是忠诚的,并且愿意做凯撒的新娘?”乔治安娜问。
“你有什么高见?”马尔福问。
“她要求凯撒不要怀疑她,但凯撒要是真的那么做了,那他就不是凯撒了。”她叹了口气“你以为,凯撒爱克里奥佩特拉?”
“他难道不爱吗?”
“凯撒依旧有罗马人的妻子,而且是托勒密十五世统治埃及,并不是安东尼和克里奥佩特拉的儿子统治罗马的行省。”
马尔福静静得看着她。
“凯撒和克里奥佩特拉之间没有忠诚,只有明智,他们都做了对自己最优的选择,如果是闹着玩还没关系,克里奥佩特拉要是真的对凯撒索要爱情,并且还想成为他的新娘,凯撒保准会立刻甩了她,因为他要的是埃及女法老。”
“你有没有想过,这是克里奥佩特拉故意向凯撒示弱?”马尔福问“就像你说的,她要他信任她。”
“凯撒信任布鲁图斯,但是谁将匕首刺进他身体里?”乔治安娜反问。
“你该多学学怎么做女人。”马尔福说。
“我想我用不着你来教。”她恶狠狠得说,刚打算离开。
“问你个问题,既然你是‘先知’那你知不知道以后萨克森人会不会背叛我们?”马尔福十指交叉,靠在沙发上,看起来十分惬意得问“我想你应该听说了,我们将纺织机给了他们。”
“用萨克森人取代并不可靠的普鲁士人。”乔治安娜说。
“不只是普鲁士人……如果我这样告诉你,整个欧洲都没有可以依靠的盟友呢?”
她没说话。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需要美国。”马尔福说“在得到了纺织技术后,他们比我们还渴望得到棉花。”
“你也打算支持路易斯安那收购案吗?”乔治安娜问。
他冷笑着。
“那你知不知道,利昂打算让美国强大起来,这样就可以在背后威胁英国了。”她微笑着。
“先知,你知道未来是什么样么?”马尔福问“说不准我会把筹码换一个地方。”
她看着马尔福灰蓝色的眼睛。
“你可以对我说谎。”马尔福像吐信的蛇一样说“女人本来就擅长。”
“你可真是个大坏蛋呐。”乔治安娜笑着说,接着准备起身离开。
当我们自己是自己梦境的搭建者时,我们所看到的人物并不是客观的,而是基于我们主观,不论他们多么逼真,都不是客观的。
然而现在她不知道自己是处于谁的梦里,又或者是谁搭建了这个梦,所以她也不知道自己看到的是不是她自己投影出来的。
在她心里,其实有个想要说谎的自己么?否则,怎么会有这样一个马尔福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