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开了,就算是苦酒也要喝干。
万幸的是她在另一个世界并没有开那瓶酒。
所以这杯苦酒,她坚持到葡月就不喝了,到时要么醉死,要么离开酒桌。
没有别的原因,她实在不胜酒力,如果有天她和《罗马假日》里的赫本一样醉倒街头,她估计等不到“骑士”救她了。
接着她又想起了她头一次从圣卢克宫搬出去到大特利亚农宫时的情景,当时她也看到门口的人们夹道欢迎了。
在那之前她曾在卢森堡的长椅上睡着了,接着被带回了圣卢克宫的套房里,那时他看起来……
“乔治安娜!”
她被吓了一跳,转头看着那个叫自己的人。
是人过中年,身材发福,眼睛半瞎的拉特格。
“怎么了?”
“一直这么站着,不冷吗?”拉特格问。
“就这点冷?苏格兰冷多了。”她笑着说,接着她收敛了笑容“那天我们在你朋友的庄园……”
“那些人都被收容了。”拉特格说“不是在监狱,而是在修道院,毕竟承诺过要给他们一个快乐的圣诞节。”
乔治安娜想起那些人之前抵抗的样子,即便是简陋的木头搭建的“房子”,他们也会保护,因为他们担心真的听了官员的话去过圣诞节了,等回来一切都被铲平,接着那片区域就要成为高级住宅区了。
“每个人都应该有家。”乔治安娜说“等明年开春,能不能让他们盖自己的房子。”
“我想这件事该比利时议会去决定,说起房子,你觉得这个地方怎么样?”
拉特格朝着身后招手,那个给他提公文包的年轻人跑了过来,将一份地图交给了他。
“你看这里。”拉特格指着地图上的一个位置。
乔治安娜分辨了一下,发现拉特格拿着的不是布鲁塞尔地图,而是巴黎地图,他所指的地方名叫巴格蒂尔,在布洛涅森林边上,靠近塞纳河。
“这个地方怎么了?”她问。
“我听说你在找住的地方……”
乔治安娜撇嘴。
“这个地方以前属于玛丽安托瓦·内特……”
“你越来越像房产中介了。”她抱怨着“我在想找个公寓之类的,你指的这个地方是皇宫吧。”
“这个地方够大,而且我想巴黎农协会也可以有固定的办公地点了。”拉特格说“它距离巴黎比较远,受破坏也不严重。”
乔治安娜又看了眼地图,如果可以修一个码头,那么她想跑的时候可以沿着水路,沿着塞纳河到出海口,到时就可以坐船到她想去的任何地方了。
船可以作为她的“密室”,将一些财产放在里面,不需要像玛丽·安托瓦内特那样偷偷转移珠宝,只要人能跑出去就行了。
后来她一想,嘿,她可以搞一个储物戒指,因为她是巫师,斯卡曼德将那么多神奇动物放在了旅行箱里。
接着她看了眼拉特格“我要花多少钱?”
拉特格志得意满得将地图收了起来。
“塞弗尔不是有个家具展览会么?将家具搬过来,我妻子有一点不明白,为什么你要将那些过时的丝绸漂白了重染。”
“你妻子……哦。”乔治安娜忽然明白过来了,如果漂白那些过时花纹的丝绸,代价高过重新织造新的,为什么还要那么做呢?
至于花纹过时了的丝绸,尽管它很昂贵,那也是要丢掉的,不会有人穿它,别说是在巴黎,就算是普通的乡下女孩那么穿也会被取笑的。
洁白无瑕最便宜,还省了染色这么一道工序,棉布商人该多高兴呢。
“在巴黎时她对时尚很感兴趣,我更喜欢去瞻仰启蒙思想家们,我很喜欢孟德斯鸠说的,纳税是为了保护另一部分财产……”
“我不觉得有人会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