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普鲁士步兵就成了战场上的核心力量。早上的袭击让普鲁士的士气几近崩溃,到了不战自乱的边缘,不过普鲁士的骑兵,尤其是由莫里茨亲王指挥的骑兵依旧有战力,他们与哥萨克骑兵大队发生了激烈的碰撞,并成功击溃了哥萨克人,使得普鲁士的右翼可以毫无顾忌得进攻俄国的左翼。
接下来就发生了“十八世纪最血腥的陆上会战”,酒精似乎让俄国人变得难以制服,不论战场上如何杀声震天,都无法吓到那些才抓来的“后备军”,而普鲁士人则以坚挺的排兵阵线还击。白刃战让普鲁士的步兵在激烈的战斗中消耗了太多体力,俄国的尸体堆了一层又一层,炮弹和枪弹不断洒下,但是一点用处都没有,他们就是不后退。
一直到晚上8点,天色薄暮,双方都决定停战后撤,整理部队。双方伤亡都颇为惨重,超过1万俄国和1.3万普鲁士士兵阵亡、负伤或失踪,俄国的凶悍让腓特烈帐下最铁石心肠的老兵都感到震惊。
乔治安娜记得有一首德语歌,有个年轻的妈妈,她明明自己很想出去玩,但是她不得不留下照顾她的儿子,她一边抱怨一边看着摇篮里的儿子,只要他对她笑她就觉得很满足,不再想出去玩了。
她同时还记得那本拜占庭人写的《哥特史》,里面有一场沙隆会战,参战双方是由阿提拉率领的匈奴人和西哥特人,作者用到了恐怖、凶暴和壮丽辉煌这些词汇,并且觉得这场仿佛来自远古时代的肉搏战即便是旁观欣赏过一眼便觉得这是奇迹了,从死者伤口中流出的血如此之多,以至于使得一条低矮的小溪都开始上涨了。
也正是曹恩道夫会战,让一个诗人写下了《战场颂歌》。
顺着杀人犯流淌的鲜血,
我小心翼翼得登上了小山。
尸横遍野,
幸存者站了起来,
伸长脖子,仔细看,仔细搜寻。
战场狼烟四起,
选定他作为受膏者。
可能因为她终究是个女人,她无法觉得那样的场面“壮丽”、“神圣”,她只会站在那个年轻妈妈的立场,跟她一起哭嚎。
她曾经近距离看到过马穆鲁克的战斗,当时一群森林强盗打算袭击她,在短暂的沉寂后,马穆鲁克们发出尖锐的欢呼声,听起来充满了野性,或者说是突厥人崇拜的狼。
拿破仑的新式炮兵摈弃了12磅炮,改为两门6磅炮,它们的射程短了,可是机动性却提升了,1802年到1803年,占全法1生产总值的法国钢铁业主要干的就是这个。
进口英国钢铁弥补了因为军工而耽误的民用所需,而且在杰斐逊写给拿破仑的抗议信中提起了美国“必须”将自己开采出来的铁锭运到英国,让英国的“机器”运转。
也就是说英国的产量越大,美国那边的供应也要增加。
普鲁士以铁血为立国之本,通过铁血政策自上而下地统一了德国。
波拿巴和腓特烈大帝不同,他是从基层爬起来的,甚至还有一首歌讽刺他,“第一个当国王的士兵是幸运的”。
普鲁士的施泰因哈登堡改革自上而下地完成了法国至下而上做的事情。
下同如上,上如同下,依此成全“一”的奇迹。
在法国与普鲁士的西线战场,斐迪南大公以“披风与剑”的战法迷惑了法国人,这种战法就像西班牙斗牛士,用斗篷逗引公牛,消耗它的体力,等它闷头冲过来的时候,用剑结果牛的性命。
可惜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波拿巴,而他也不能将自己的计划告诉所有国民,因为事情一旦败露,“红披风”就不起作用了。
如果她不是女人,或许会乐于旁观。
可是她也晓得一个人有多重,何况人的身体康复了,心也会留下无法愈合的伤疤,巴黎的街头有许多流浪汉曾经是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