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岗位,甚至还有人弄来了一架三角大钢琴在战壕里弹奏。
酒是战壕里最大的欢乐,俄国人喝伏特加,英国人喝朗姆酒,法国人喝葡萄酒,连土耳其人也会喝克里米亚葡萄酒,几乎每个团都没几个能站得住的,喝醉了就哭、笑、跳舞、打架。
到了春天,在严冬的掩埋下寂静了很久的克里米亚一瞬间变成了极为美丽的地方,草地上开满了各色鲜花,大量的雪莲花、番红花、风信子,它们在成堆的弹药和重型机军械下成群地钻出来,到处都是悦耳的鸟鸣。鰓
听说以前去欧洲招募学生的巫师,会在干旱很久后降下甘霖,让土地重新焕发生机,波莫纳不晓得奥平顿加入了克里米亚战争的哪一方?但她明白了一件事,马克沁机枪还有个名字叫“魔鬼的笔刷”(devil’s pabrh),用魔鬼的笔刷是画不出那样的景色的。
走着走着,她脚下好像绊倒了什么东西,让她失去了平衡。
就在她即将摔倒时,有人扶住了她,只是她手里的酒瓶子因为刚才随便舞动,摔到地上碎了。
“谢谢。”她礼貌地说,就算是不认识的陌生人,扶了她一把也该表示感激。
斯内普像想说什么。
“你不需要跟着我。”她好心地说。
“你喝醉了。”他说。鰓
她把手抽了回来,随便走进了一个帐篷里。
一开始波莫纳还以为帐篷里的人在玩扑克牌,后来发现他们在用塔罗牌占卜。
“你迷路了?”那个浑身上下都是廉价首饰的老女巫说。
“不。”她在女巫铺设的地毯上坐下“我只是累了。”
女巫将手里的塔罗牌递到了她面前。
“抽一张吧。”
波莫纳从她手里抽了一张牌,她刚碰到它,它就漂浮了起来。鰓
牌面是一艘船,船上插着六柄宝剑,一个男人拿着杆在撑这艘看起来随时会沉的船,一个浑身包裹着布,看不出是男是女的人和一个小孩坐在船上,随着船驶向前方。
船一侧是风平浪静,另一边是波涛汹涌,远处则是平静的景色。
“你知道这张牌什么意思?”女巫问。
波莫纳没吭声,她学过占卜学,当然知道它的意思。
女巫却误会了,向她解释道“这三个是患难与共的人,船夫正努力将船划离这个险境,前往平静的水域,你觉得乘船的人是想决心离开他,还是想和他一起前行?”
波莫纳又抽了一张牌,这一次是权杖侍从。
“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或者说是一个新的开始。”女巫笑着说“一个新的生命和力量。”鰓
“但我老了。”波莫纳疲惫地躺在了陌生人的地毯上。
“再选一张吧。”女巫说。
波莫纳没有动,斯内普帮她选了。
“她是个好妈妈。”女巫看着牌面解释着“想要得到关怀,却不知道要怎么索要,总以为自己是受害者,变得忧郁、沮丧、过度敏感、不切实际……”
“够了!”波莫纳气愤地坐起来。
“情绪化。”女巫将三张牌放在了一起“为了报复某个人给予她的羞辱,她开始惩罚新伴侣,变得冷酷无情,你有必须要原谅或者和过往生命中的某人做个了断,好让自己从中解脱,否则你会掏空自己的情感和精神,与其说是别人的负担,不如说是自己的负担。”
“我没有想报复的人。”波莫纳说。鰓
“那么就是活在一个难以忍受的状况中,却不愿意去改变或离开。”女巫说。
“她哪儿也不去。”斯内普阴沉得说。
“那就改变一点吧。”女巫说“不要说‘永远不要原谅’。”
波莫纳觉得她是一派胡言,起身离开。
“谢谢。”斯内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