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而是接受了霍格沃茨的录取通知书,她并不觉得自己是“病人”,需要矫正。她爸爸也是那么觉得的,只有她妈妈认为她这么做是错误的。有时伊莎贝拉觉得母亲是在期望她犯错,然后哭着喊着说悔不当初,求着母亲帮助她恢复“正常人的生活”。
她无法理解她的母亲,却还是在假期的社交活动中表演乖巧女儿的样子,毕竟这就是妈妈想要的。她觉得在妈妈的眼里,伊莎贝拉·西德尼与其说是个活生生的人,不如说是妈妈幸福人生里的一个摆件。
达芬奇说过,在一副杰出的绘画中,人物的分布和排列,应该与你所希望这些行动所表达的意义一致。她已经不照着妈妈说的做了,要是表面都不维持,会毁了那副妈妈想要表达的画。罴
这种痛苦不亚于妈妈发现自己是女巫时的痛苦,可惜魔力不能动手术摘除,所以每次放假,伊莎贝拉都会选择出国旅游,除非有不得已的理由,她都不愿意回家,这样她和妈妈都能少受点折磨。
“梅林的胡子,她真的那么觉得?”波莫纳惊讶得说。
西弗勒斯放松得靠着沙发坐着,看似是默认了。
她不想因一个幸福的人变得不幸而幸灾乐祸,然后对她说,这个世界的真相就是如此。
她在找寻一种平衡,只有当平衡是为了配合更好得表达艺术的意义,它的功能才能真正发挥出来,而非为了和谐和平衡,不顾这种平衡所要表达的意义。
“你在想什么?”西弗勒斯问。
“幸福的形式和本质。”她将吃完的布丁盘子放到了沙发旁的地上。罴
“说来听听。”他耐心得说,像是忽然对这个话题有兴趣。
“如果我是画家,我要怎么绘画。”波莫纳说,用吸管喝了一口南瓜汽水。
“我不明白。”他困惑得说。
“本质本来就比个体事物复杂得多,托马斯韦恩觉得自己拥有了很多,和他一样拥有很多的人都是幸运的。”
“难道不是吗?”西弗勒斯问。
“我们无法证明无形的灵魂是存在的,那么就要否认灵魂存在吗?”波莫纳问“逻辑也是没有实体的,这个问题已经从中世纪争论到现在了。”
“你觉得你幸福吗?”西弗勒斯问。罴
“你可能觉得我很可笑。”波莫纳说,将自己想到的“天堂之触”和“地狱之触”说给了他听。
“那是什么感觉?”他问。
“什么?”
“你不嫉妒了?”他问。
“我想,我心里的利维坦还活着,我能感觉到她,但我宁可向上看。”波莫纳说。
“我想看看,你有那两幅画吗?”西弗勒斯说。
“我是从图书馆里借的。”波莫纳说。罴
“啧。”
“我刚才还在跟你说形式和本质。”她不满得说“不等于拥有书本,就拥有了知识。”
他把她手里的南瓜汽水抢了过来,咕噜咕噜得喝光了。
“你现在有了。”他笑着把空瓶还给了波莫纳。
“坏家伙。”她气愤得说,将空瓶子放在了地上。
“把手抬起来。”他说,自己也把手抬起来。
“你想模仿那副画?”波莫纳说。罴
他没有说话。
波莫纳觉着好玩,也将手指靠近了他。
一瞬间,她觉得指尖好像有电流。
地狱里的利维坦和贝希摩斯都没有这么做,它们活在一个封闭的圆里,眼里只有彼此,即使上帝将手穿过云层,伸到了它们的眼前。
她把手收回去了,西弗勒斯看着自己的指尖若有所思。
趁着这个机会,她把他没吃完的布丁夺了过来,几下就吃完了,算是为南瓜汽水报了“一箭之仇”。
阿特里西亚布莱克也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