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一样,脸色苍白、表情僵直,并不像费力维说得那样便秘了似的。
可是他的眼睛……她有点害怕得往后退了半步,尽管那双眼睛是黑暗而无神的,却是让人担忧的,就像黑暗里的毒蛇,动辄能致命。
“你找我干什么?”波莫纳问。
阳光透过斑斓的彩色玻璃投射在他身上,形成五彩缤纷的蛇形兽的模样。
他一英寸一英寸得走过来,直到他的手像铁钳一样攥住了她的胳膊。
“很好玩吗?”他双唇颤抖着说。
“什么好玩?”她反问。
“你怎么不直接告诉我!”他用尽全身力气一样摇晃着她,像是要把她的脑浆摇匀了。
“放开!”她警告着。
他喘着气,像是想要继续咆哮,波莫纳用电击让他松手了。
电顺着他的手传导到了她的身上,她的胳膊发麻,不知道是因为电的,还是被他的手抓的。
他们都靠着墙,过了好一会儿呼吸才平稳下来,接着以沉默替代。
“原谅我。”他说,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
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时的希腊人会怎么说?
“命运是不公平的,好运很难归于学者,西弗勒斯。”她近似恍惚般说“至少不像西里斯和詹姆那样。”
他安静得看着她。
“你可以看到,他们有多么不稳定和不可靠,你必须……至少要尝试支配自己的内心,靠学识的帮助,而非靠幸运的帮助保护自己的人才能在命运的风暴中奔跑。”她像是用尽了浑身力气一样说“别人出行,要准备行装和旅费,你呢?”
“我没说想你(iss)。”他又站直了,缓慢得走过来,将她笼罩在他的阴影里“我说的是,我一直想着你(thk &nf)。”
“你想和我聊语法?”她不可思议得说。
他舔了一下嘴唇,像是在回味什么。
“他想要亲吻你修长的颈。”
“什么?他是谁?”波莫纳问。
“用他的鼻尖抚过你的脸颊,还有你身上无花果的气味。”
波莫纳想起来了,她把万圣节的饮料改成了皱缩无花果汁,毕竟海格加了伏特加的南瓜汽水不可能给小孩子喝。
“你想对他做什么?”他继续说。
“谁是‘他’?”波莫纳问。
“王子。”斯内普耐心得说“你想对他做什么?”
“你……假想出了一个王子?”波莫纳问。
他抓住了她的手,考虑了一小会,让她碰着自己的脸颊。
“你想对他做什么?”他又问了一次,亲吻了一下她的手心。
她想起了锁喉毒气,可能是这里不远就是散发着刺鼻臭味的走廊,手指顺着他脖子的脉搏,碰到了他的喉结。
那低沉的、如同蛇在夏娃耳边所说的声音就是从这里发出来的。
“你想扼死我?”他带着笑意问。
她的指尖感觉着隔着皮肤传来的震动,仿佛入了魔。
“继续说。”金色的指甲尖轻抚着那块突出的软骨,像是在给它安慰。
他把手张开了,黑色的袍子包裹住了她,继续在她耳边低语。
仿佛魔鬼的颤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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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16世纪末,俄国就发起了后来被称为“领土聚合”的征服计划,填补了因蒙古金帐汗国衰落而造成的权力真空。此后俄国人向西伯利亚层层的推进势不可挡,比冷空气还要逼人。
乔治安娜行走在布鲁塞尔的宫殿里,却觉得自己仿佛拖着沉重的步伐行走在雪原之中。流放制度不仅可以让沙皇把难以管束的臣民逐出俄国的欧洲部分,还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