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无踪的秘密(十五)(2 / 4)

波澜,因为大洪水总是让人免不了和世界末日、诺亚方舟联系在一起。

“预言家们”很大一个碰运气的地方就是预言冰雹、洪水之类的天灾,蒙对了自然被人说预言应验,就算没有中也会有别的说法可以推卸责任。

那时第谷已经死了,他是在布鲁诺被烧死后第二年死的,布鲁诺之死不能说毫无作用,至少有不少人放弃了坚持日心说。第谷则要求弟子们关注星表的精确度,而非天体秩序,他本人也是那么做的。

也就是说他们成了“照相机”,不参与当时学说的争论,不论是日心说还是别的学说的学者都可以用他们的资料库。

开普勒说这件事没有问题,同样讨论这颗新星的伽利略却遭到了尖锐的指责,甚至在其在帕多瓦进行公开演讲的时候,被人在台下大喊“胡说八道的新哲学家”,并被归属于“反对神迹”的阵营里。

奥卡姆剃刀的另一种应用是,比如一棵树在风中晃动,它有两种可能,第一是被风吹的,第二是被无形的精灵摇晃而动的,如果认为是第二种可能性的人,则需要证明无形的精灵存在。

第二种逻辑比第一种要复杂很多,同样算命占卜也是那么回事,培根爵士说,信仰本身是一种美好的事,但不要过度相信,与其陷入一种错误的信仰,倒不如不信。

如果古代人崇拜星辰是因其揭示命运,那么重建人和星辰的联系比打碎它还要难。

事实上天文课和历史课一样不受欢迎,因为天文课必须晚上上,必须熬夜,历史课正好补眠。要不是因为它是必修课,很多人是不愿意上的。

这把剃刀牛顿将之磨得更加“光亮”:所有不能做实验和观测的东西都不值得辩论。如果按照这个论点,20世纪以后的物理学前沿理论几乎都会被剔除,但考虑到牛顿所处时代,并没有那么多仪器设备观测无形世界。

威廉布莱克将牛顿的形象一定程度丑化了,他面对着观众的一面不着寸缕,类似他画的巴比伦国王,可是另一边却穿着白纱。牛顿关注着面前的一隅,用金色的圆规进行丈量,却对身后庞大的自然视而不见。

与牛顿同时期的博物学家约翰·雷认为造物主创造的世界是代表其理性,人类在观察其造物的过程中明白造物主的智慧,他不仅在英国历史上留下重要影响,还影响到了后世。

《老虎》代表的是一种不在人类掌控中的秩序,这是由经验而来的,就算威廉布莱克没有看过野生的孟加拉虎,也至少看过动物园里的。

而“神奇动物们”则更像是想象的,纽特在封面开头也写了,麻瓜们会一笑置之,不会信以为真。

有些人从来没有换一个角度探究过这个问题,那只“大猫”驺吾就这么出现在了巴黎街道上,它是扰乱了秩序,所有看到它的麻瓜嘴巴都张成了圆形,所有人在惊讶或尖叫时都会发出“啊”的声音。

笛卡尔经常做一个梦,梦里的自己不着寸缕躺在床上,而另一个自己则坐在火炉边思考,现实和梦境让他分不清什么是真实,就像有个大魔王创造了幻境,欺骗他的感官。在对整个世界的真实性存在怀疑后,笛卡尔需要找到一种绝对不会怀疑其存在的东西,把“我存在”构建在这一确定性上,而不用担心被“大魔王”干扰。

ithink,thereforeiam。

我思,故我在。

当然,这一说法提出后还是有别的问题,但重点是,笛卡尔时1596年出生的,第谷是1546年出生的,当第谷读大学时,笛卡尔还没有出生,他怎么可能影响到第谷,让他不要相信书本,而相信自己的经验呢?

难道他变成了鬼,托梦给了第谷,或者第谷这个预言家看到了“未来”?

这些都是属于“超自然”的范畴了,当一些现象确实存在,又不能做出一致解释时,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