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黄才还清,后来才发现那个珠宝居然是假的。
她还记得茶花女,那一匣子刻着不同名字首写字母的珠宝首饰,那总让她想起给马身上烙印的场面,主人会把自己的标记印在马的身上。
她同样也记得悲惨世界的芳汀,她爱上了一个穷学生,最后一样一无所有,连头发和牙齿都被卖了。
不会有人穿着舞会的礼裙去贫民窟,那里不像皇宫,地上铺的都是光洁的大理石,到处横流的污水会弄脏裙摆的。
对于现在的人来说,很难理解怎么1832年的选举改革中“支付10英镑房租的租客”就有选举权。
在那个时候地下室对工人来说是个不错的选择,19世纪30年代,有五分之一的利物浦人住在地下室里。
还有人住廉租房,一般都是中产阶级和富人不要的房子,一个房间里放4-6张床,10-20个人住,比如你上白班,我上夜班,我去上班的时候你睡床,你上班的时候我去睡,这样床就不会空着,24小时都是暖的。
如此一来这些人的年租金就不会超过10磅,也就不具备选举权了,另外还有大量住旅店、按日结算公寓的人,他们甚至不会留下自己的真实名字,即便他们支付了10磅以上租金也统计不到。
想要离开贫民窟最快捷的方法就是喝酒,这不只是因为酗酒的原因,过度拥挤和不舒适的生活环境导致许多人去酒馆社交、放松或找刺激。
男人会不顾一切地想要离开,如艾琳、奎妮那样的女人却为了爱情来到了贫民窟里,如果让斯内普在蜘蛛尾巷的邻居们知道,那个穿着妈妈衬衫的怪异男孩居然在琢磨怎么去白金汉宫为女王服务,估计以为他已经疯了。
波莫纳觉得这一切很不真实,一边和他喝酒聊天一边傻笑,她也分不清自己是不是真的醉了。
但有一点她可以确信,按照1857年颁布的法律,警察可以搜查“腐化青少年道德而创作的作品”,并且交给地方治安官予以销毁。bimilou.org
更何况她没有销毁那些杂志,如果学生们的家长要看,她也可以把这些东西给他们看,想通过她搜查学生宿舍建立监管机构以控制学校的话,至少她还有依据可以抗辩。
哦,巫师不用遵守麻瓜的法律?
“说起这个,让我们聊聊帕西瓦尔邓布利多。”斯内普忽然说“你觉得法庭这么判决的原因是什么?”
“什么判决?判他有罪?”波莫纳迷迷糊糊地问。
他默不作声地看着她。
“我猜这么做是阻止别的巫师效仿,如果麻瓜触犯了自己的利益,就自己动手报仇。”波莫纳说,又喝了一口酒,发现杯子已经干了。
“还有没有别的?”斯内普说,又给她倒上了一杯。
“这么做阻止了巫师,麻瓜又由谁来阻止?下次他们遇到了玩魔法的小女孩还是会伤害她们的。”波莫纳随口说。
这时她发觉他笑了,她的酒立刻醒了三分。
“你说得不错,如果其他人不知道那几个麻瓜小孩为什么……”
“人性是会变的,西弗勒斯,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波莫纳打断了他“社会在变,道德观念也在变,过去的事不是现在的道德标准能评价衡量得了的。”
“为什么遭到惩罚,他们还会犯一样的错误。”他接着之前的话说道“人类从历史中学到的唯一教训就是没有从历史中学到任何教训。”
“你觉得你学到教训了?”波莫纳问。
“是的。”他故意发出“嘶嘶”的声音。
“比如什么?”波莫纳问。
他没有回答,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
她忍不住叹了口气,难怪“黑魔王”和“白巫师”都拿这个家伙没办法。
“你叹什么气?”他冷冷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