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就是有时间限制的,也就是说继承者想要继续租凭这份土地,就需要交一笔入场费,一开始是一两年的地租总和,后来变成了几十年的地租总和,而且要的还是英镑。
在契约上往往会加上一句“遵从领主的意愿”,如果农民完成了契约上的义务,领主是无权将佃农赶走的,普通法也不允许。可是领主打算将农田变成牧场,如果农民无法叫纳那笔入场费,这土地领主就可以收回去。
在11世纪末的《末日审判书》中,维兰占统计的总人口41,另外还有一些约曼农,他们不像大领主那么有广阔的土地,也不如因为羊毛贸易而富有的乡绅那么有钱,通常经营着一些小牧场,他们的土地可以自由买卖。
马尔福占的就是这样的人的土地,理论上他们的土地是测量过的,不过篱笆都能被人毫无痕迹地动了,何况是区区几个数字。
遇上这样的邻居很倒霉,碰上磨坊主阿诺德的邻居也不是什么好事。
坎特伯雷修道院的院长修了水坝,形成瀑布,加大了水流,推动了更大的磨坊,扩大了产能,这位邻居怎么不也那么干呢?磨坊主阿诺德不仅不会告他,可能还会出资帮忙维护这个堤坝。
这个邻居自己也有磨坊,把河流一截,阿诺德的磨坊动不了,其他人不是都到他那里去磨麦子了么?
整件事磨坊主阿诺德是唯一的受害者,其他人灌溉用水还是够的,否则都不用阿诺德去告,其他人早就抄起农具把水坝给挖了。
这件事告到国王那里去是因为牵扯到了一位地方领主、一个地区委员,以及法律盲区,池塘是属于地区委员的,磨坊是属于领主的。
领主并不只是有一个磨坊,阿诺德的磨坊实际上是用一种名为“永不可撤销”的永久产权从伯爵的父亲手里买到的,然而阿诺德没有成为磨坊的所有权人,因为他的父亲是佃农。
他们实际上获得的是永佃权,就像那些向兰开斯特家族献出忠诚的佃农换取了领主自营地的永佃权,他们还是要向领主交地租的。
等鲤鱼池塘修好,阿诺德断水了,没有办法叫纳地租,领主则径直告到了领地法院,起诉阿诺德支付租金。
如果阿诺德无法支付,那这磨坊他就要收回去,到时他想租给谁就租给谁。
土地是伯爵的,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除了修要塞之外,他哪怕在领地上修一个主题公园都没有人能管他。
问题是河流不止经过他一家领地,如果河流过了他的领地就是他的了,人人都照着他那么干,莱茵河都能被瓜分成涓涓细流。
在英国,除了陆路之外,水路也是“王之道路”的范围,要遵守“王之安宁”的规则。
波莫纳目前还没有细究,为什么现在全英国河道里的天鹅都是女王的这个问题。
反正按照最高法院的说法,阿诺德没有和谁签订契约或者合同,提起水流的使用和收益问题。如果按照程序正义,阿诺德也是走不通的。
普鲁士可没有君主立宪,国王不只是过问了整个案子,阻止了判决更改了结果,即便结果不是死刑。
一位领主夫人向管家过问松鸡和租金的问题当然没有什么问题,但西弗勒斯刚才说的是女王。
他疯了?还是被冈特家的“黑魔王”控制了思想?
他这样去王宫或许不会得到“人身保护令”,反而会被直接关进监狱里,他和巫师世界出生的孩子不同,在麻瓜世界是有出生和入学档案的,理论上他小学毕业就辍学了。
他还有案底在身,真是“完美”,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进特勤局,担当侍从官?他又不是现役皇家飞行员。
“你念完了?”西弗勒斯微笑着说,恨地波莫纳恨不得揍他一拳。
其实她刚才说错了,其他人是认为她有同情心,而不是仁慈,仁慈可不等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