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运通畅是必须的。
在克里米亚战争结束后,多国在巴黎签订《巴黎海战宣言》。就比如这样说,乘坐地铁只需要买票,如果每次乘坐地铁都需要签订一份合同,规定起始和终点、携带多少行李等等内容,需要律师、公证人、保险等等手续办完,上班肯定会迟到了。
车票、船票、保险单、提单等等都是格式合同,在进行一项交易时,只要交易双方签字就有了法律效应,也就基本上完成了一项交易活动。
亚瑟第一次乘坐麻瓜地铁不知道这些,学着麻瓜的样子“拍了一下机器的脑袋”,闸机没有让他通过,哈利帮他买了车票。他在被纳吉尼咬伤后,在格里莫广场养伤期间经常提起这个“趣闻”。
这种可以称为“惯例”的共同知识能节省人们在社会活动中的交易费用和时间,鉴于时间就是金加隆,那就是双倍的金钱。
《巴黎海战宣言》第一条就是永久废除私掠船制度,私掠是英国伊丽莎白女王发给海盗的特许状,这一制度在早期确实给英国带来了不小的利益,但当英国在海运份额中占有无可比拟的巨大份额时,英国反而容易遭受海上运输的各种危险、干扰和烦恼。就像一个赶着去上班的人过地铁闸机,他把票投了进去,闸机却没让他过去,他和亚瑟一样“拍了下机器的脑袋”,闸机还是不给他过,这时他有两个选择,要么再买一张票,从别的闸机过,再不然就是直接跳过去,活像他逃票似的。
他当然没有逃票,是这个该死的机器出了问题,面对周围人异样的眼神,他需要额外的时间去解释,如果运气不好那个人正好是他新来的上司,这“成本”就更大了。
一个仍然被允许使用私掠船的国家会在很多方面打断和危机英国的供应品,二战期间德国潜水艇击沉了英国商船,让船上的谷物沉入海底,它们不是私掠船,却达到了同样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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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英国本身农业是可以保证自己使用的,不过这时英国和法国、德国一样,钢铁的产能翻了30倍,除了可以用于修建通往加利福尼亚的铁路外,还有一部分用于船运,用于建造泰坦尼克号那样的钢铁巨轮。
过去谁拥有适应海上用途的木材,谁就拥有船只的垄断权,威尼斯的建筑都是建在木桩上的,这些防海水腐蚀的木头一样可以用在军舰上,然后威尼斯的海军就成了地中海霸主。
马萨诸塞也曾森林密布,这些树都被砍掉了,就和英国本土的树一样,而长成一颗能做桅杆的树不只是时间。
荷兰人也有过“海上马车夫”的时代,比利时的山毛榉都被砍地差不多了,但荷兰人的船不像军舰,他们用了粗劣的木头。这种船毫无抵抗能力,不是武装商船,船的甲板非常小,这是斯堪的纳维亚多处港口的纳税规定,船只所缴纳的税取决于甲板的宽度。
它就像是个鼓鼓的钱包,“拉链”都要被崩开了,而当时的海战模式主要以接舷为主,西班牙人的海船修得很高,可以很轻易从船上跳到对方的甲板上,而对方很难从低处攻击高处。
狭窄的甲板让敌方无法发挥人数的优势,但这样做的代价依旧是让每一次航行都成了充满危险的赌博。
同样是依靠海洋贸易的阿提卡,他们都没有完全放弃自己的农业,低地国家在砍树造船的同时也在开垦农田,反正英国这种先例在历史上是没有的。
在伯罗奔尼撒战争期间,雅典人躲在了长墙里,依靠海上补给,这些粮食应该并非来自埃及,除了当时埃及被波斯控制,还因为雅典人控制贸易的目的不是税收和金银币,而是物资运输——不给钱一样将本来送到盟邦的粮食运到雅典了。
理论上伯罗奔尼撒战争是提洛同盟和伯罗奔尼撒同盟之间的战争,但其他盟邦不像雅典和斯巴达,科林斯和墨加拉之间的矛盾那么尖锐,它们可以做“中立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