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野蛮的正义(三)(2 / 3)

不过调查和取证需要时间,在这期间的人们是惶恐不安的,而这也是行为功利主义者想要规避的。

曾经有人做过这样一个假设,一架飞机被恐怖分子挟持,要撞击高层建筑,为了避免更多的人员伤亡,空军飞行员是否该击毁那架客机呢?

一方面空军飞行员存在义务冲突,击落飞机是杀害平民,但是只杀了少数人,不击落则是不作为杀人,机上的乘客和高层建筑里的人都会死。

如果空军飞行员谨守着规则,宁可让飞机的无辜者和高层建筑中的人都死亡,也要遵守“不得为了任何目的杀害无辜的人”的规则,那他就会陷入义务论,作为一个空军飞行员的义务是什么?

再有一个更糟糕的情况,这架飞机上有一个乘客是特殊的,他可能是重要的科学家、皇室人员、甚至是他同僚的亲人。当飞行员决定击毁客机的时候,他的同僚杀死了他。

当飞行员或他的上司决定击毁时,他们没有将飞机上的乘客当成人,那个第三者却因为亲人在飞机上,做出了他觉得有可能的判断,飞机上的乘客与恐怖分子搏斗,解救了被挟持的飞机,阻止飞行员击毁客机。

同时也有这种可能,飞机上的乘客、高层建筑里的人以及飞行员因为第三者的阻却都死亡。

所以可以这样说,谁接到这个任务谁倒霉,除非上司和飞行员有深仇大恨才会把这个任务交到他手里。

如果其余旁观者基于某个规则,认为不可以击落飞机,那就是纵容恐怖分子将乘客作为工具,所以不宜动辄以生命作为手段,批判行为功利主义的观点。

一旦规则出现了“例外”,比如“我不可以说谎”变成了“为了保护更多的生命”而说谎,那么它也会坍塌成行为功利主义,为了某个非正义功利而惩罚无辜者。

….

当其他人都认为,为了多数人的利益而击毁客机时,一个人认为,亲人带给他的快乐和幸福多过其他人活着给他带来的快乐和幸福时,他动手杀了执行任务的飞行员,这是基于他的理想规则体系的决策导致的后果。

所以最后的结局是,即便aca和神奇动物保护司处决了无辜的生命,也无人追责。

然而现在西弗勒斯所面临的情况却不是这样了,人要为自己说的话负责,哪怕他没有诽谤或诬告任何人,而是提出了一种假设。

有一个俄国间谍出于某种目的潜入了白金汉宫,在墙上留下了“琼恩在这儿”的字,这么做是为了制造恐慌。

要是平时或许有人会信——要不然就只能接受闹鬼了,可前阵子才有人出书指控军情五处总干事是俄国间谍,白金汉宫要是也有俄国间谍,下一个是不是该说女王也是间谍假扮的?

尽管a先生说某位“先生”大发雷霆,却没有否认这个可能性。因为两个月前,有一个西德的年轻人开着飞机在克林姆林宫降落,接着俄国“防空兵”的数量就在激增,导弹和战斗机的数量也增加了。

现任军情五处总干事叫“马丁·琼恩”,他的保险柜里放着不少机密档案,然后放在公寓里的档案都没了,西弗勒斯继续留在这里“等通知”。

她不知道英国公务员的效率如何,反正克格勃在那个西德青年降落一个小时后逮捕了他,当然,那架插着德国国旗的飞机没有被击落。

其实为了让“戏”演得真,可以真的找个囚犯让其溺死,让他的肺里充满藻类的海水,这可比肺炎产生的水“细节”多了。

可在面临各种道德责任和义务时,不能因此而无视个体生命的价值,否定个体的生命存在。

如果她处于那个时代,她不会支持格林德沃,也不会支持邓布利多,尽管她必须和斯卡曼德一样选边站。

她拉上了窗帘,隔绝了室外的阳光和视线。

她打算换衣服出门了,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