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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想要复仇吗?”波莫纳问,脑子里出现了那个穿着星星袍子的白胡子老头。
很难将他和照片上那个眼神温柔的少年联系在一起。
“就像刚才说的,那些关心远在天际的人,并不能真正为他人着想,他连身边需要照顾的亲人都能无视,怎么会关心与自己无关的人呢?”
“波莫纳!”
楼上传来西弗勒斯的声音,接着她听到急促的下楼声。
她的眼前出现了楼梯,她毫不犹豫地沿着它向上攀登,很快遇到了一个向下奔跑的人。
她紧紧拥抱了那个人,那个人也拥抱了她,等她清醒过来,她发现自己还在那个亮着灯的客厅里。
她躺在沙发上,对于成年人来说它太窄小了,可是对她来说却足够了。
“你还好吗?”西弗勒斯问她。
“我做噩梦了?”波莫纳惊魂未定地问。
“你把魔杖拿出来了。”西弗勒斯说。
波莫纳看着自己,身上多了一条毯子。
“需要喝点魔药吗?”西弗勒斯问。
“你不问我刚才梦到了什么?”她头痛欲裂地说,明明她刚才睡了一觉。
“你想说吗?”他用低沉的声音说。
“培根爵士觉得,女巫总是活在仇恨里。”她长叹一口气“复仇能让她和他的仇人扯平了。”
他没有说话,波莫纳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他是个怪物。”波莫纳说。
“培根爵士?”西弗勒斯问。
“不,盖勒特·格林德沃。”她无比痛苦地说“他反过来劝我,要学会宽恕。”
“怎么和培根爵士联系在一起了?”西弗勒斯问。
“格林德沃引用了一篇培根爵士的文章……邓布利多也跟我这么说过,忍耐,然后事后报复,不过我相信,那时你已经忘了。”她疲惫地说“我讨厌这两个老家伙。”
他笑了。
“我也一样。”他把她往里面挤了挤,在沙发上给自己找了个位置“今天不回去怎么样?”
….
她斜睨着他,他的眼里只有“真诚”。
“他还跟我说那些关心远在天际的人,并不能真正为他人着想,你们黑巫师都是这样的?”波莫纳看着天花板问。
“可能如此。”他抬起手,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家族是重要的。”
“比蛇王还重要?”波莫纳问。
他低头吻了她,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接吻,但她回吻了。
不过这个吻没有失控,他就像一条巨蟒般缠绕着她。
“你知道,他们立下了一个血誓。”他揉着她的嘴唇“他们永不伤害彼此,当这个血誓在格林德沃身上的时候,它一直是安静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波莫纳问。
“是你告诉我的。”他说。
波莫纳回忆着,她什么时候跟他提起过这个?
接着记忆如洪水般涌进脑海,将她眼前的“幻影”都给冲没了。
她不在那个布置地很温馨的公寓里,而是身处于漆黑的矿道中。
因为使用了幻身咒,即使偶有遇到的人也看不到她。
仿佛她才是真正的幽灵。
教义不是让人去理解的,而是去信仰的,它的有效性不在于内容多么深邃奥妙,而是在于它言之凿凿,哪怕它违反天性和常识。
它首先吸引那些并不是那么珍爱“自我”,想要将它加强的人,而是那些渴望摆脱可厌的“自我”,丢下那些不值得去管、觉得没意义的事的人。
比起拯救世界,每天多花一两分钟,问候下楼下无家可归者如何?
哦,你怕流浪汉袭击你,那你还要打败不知道比流浪汉厉害多少倍的大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