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惠女神不像马尔斯、阿波罗,提醒神的存在,而是提醒城邦公民,赐予荣誉是城邦正义的部分。
为守护城邦献出生命的英雄是值得记住的,而不是将荣誉给那些不该得的人。
慷慨的人以正确的方式、恰当的数量、恰当的时间给予恰当的人。挥霍则是在对该愉快的事物不感觉快乐,该痛苦的事情上不感到痛苦,铺张浪费得放纵,没有高尚的目的,只追求自己愉悦的快乐。
法国当兵很苦,不过以前当兵是没有盼头的,贵族甚至将不服兵役当作一种特权。
士兵献出生命,城邦回馈荣誉,法国国庆节要在凯旋门下举行无名英雄纪念仪式,城邦的“酬谢”必须是强有力的。大革命爆发时有不少士兵调转了枪口,他们为什么要调转呢?
不可否认的是,法国革命的暴力和血腥让周围的国家看到了这种革命方式带来的破坏性,他们宁可不要平等和自由,而要维持现有秩序。
不是谁都能在那种疾风暴雨般的变革中幸存的……
当她眺望对岸时,仿佛看到一个瘦小的矮个军官,手里拿着一个望远镜,正看着她所在的方向。
这个人让她想起了土伦之战时的拿破仑,当雅各宾派的特派员到了战场,他们别的事没错,先清算军队里的贵族军官,而他却只想着怎么攻打“小直布罗陀”。
他甚至不惜越级向巴黎的雅各宾派高层反应,后来得到了罗伯斯皮尔的支持。
巫师当下的局势虽不紧迫,却绝不乐观,妖精们随时可能来一场血腥叛乱,狼人急着救出他们的“狼王”。倘若她的推测是真的,伏地魔还会卷土重来。
西弗勒斯将黑魔法比喻成九头蛇,砍了一个脑袋,还会有新的长出来。
亚里士多德认为,“生”在解决问题的同时,又在制造新的问题。
….
因为没有一劳永逸的办法,所以才要奋进有为,而非老子说的“无为”。
“夫人,您看。”船夫看着前方说。
乔治安娜顺着那个方向看去,码头上站了不少人,仿佛他们在迎接什么重要人物。
当船近了一些,她看到了穿着上校制服的波拿巴,他站在人群中,虽然个子不高,无法做到“鹤立鸡群”,但其他人很自觉地站在距离他半步远的地方。
他的脸上没有表情,甚至还有点愠怒的样子,帽子的帽檐很低,看起来很是凶神恶煞。
她在矿洞里闹出来那么大的动静也没觉得害怕……但转念她就理直气壮了。
在互瞪中,船靠岸了,第一执政站在原地没动,有人代劳将她搀扶着上了岸。
她在他面前站了一会儿,缓缓地行了屈膝礼,他抬起手里的马鞭阻止了她。
“这两天辛苦了。”他用舒缓的语气说“一切都顺利吧。”
“都还顺利。”她也客套得回答。
“虽然是一件小事,但如果两人共事,就必须绝对信任,你下次不可不告而别,我以为这不是明智之举。”
“事出突然……对方也没想到我会掉头。”乔治安娜连忙说。
“你算是突袭成功了?”他笑着说。
她没搞懂现在的状况。
“这么冷的天,别在外面站着了,宴会准备好了。”艾奇沃斯说。
其他人这时也围了上来,簇拥着他俩回宫殿。
在呱噪的喧哗中,即便他们没说话也不觉得尴尬。
她看着他的背影,觉得自己停下打扮完全是白费力气。
等要到宫殿前的台阶,他忽然停了下来,朝着她伸手。
他的神情很复杂,虽然他没说任何话,她还是把手交给他了。
“你很喜欢颤抖花。”他看着她的手镯说。
“不是那么喜欢。”她平静得说。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