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山洞”里,吃根本不存在的多汁牛排。
“我想问一个问题,史密斯先生为您做了些什么?”布干维尔问。
“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她冷笑着问。
“只是好奇。”布干维尔说。
“好奇心太旺盛一样会害死你的。”乔治安娜站起来,她走到屏风后面,打算换一身衣服。
“您觉得一个人为您做了那么大的转变没有丝毫价值吗?”布干维尔问。
她站在屏风后面。
她曾经下定过决心,即使他为她做了改变,对她来说也已经毫无意义了。
因为不爱一个人,不论他做了什么,就像是门外的人,与门内的人无关。
“放手是一种净化。”布干维尔说“这让我们放弃僵化的习惯和依恋,去迎接冒险。”
“我不是个冒险者。”乔治安娜无力地说。
“你叫我船长,水手,你不愿意放下那个会让你痛苦的东西吗?”布干维尔说。
她苦笑起来。
说教这件事果然是说容易,做起来难,难怪斯卡曼德传话说“做正确的事,而非容易的”,德国魔法部长根本不理会他了。
“季风的变化让我们结束了考察,天气总是变化无常的,并不总是如意顺风,当我们展望一个难以捉摸的未来时,恐惧的种子也播下了,这里的人给了我这样的感觉,他们还有明天,明天也会和今天一样快乐。”布干维尔说“可说不准,风暴明天就会来呢。”
“有风暴要来吗?”乔治安娜问。
“我不是说了么,要在凡尔赛举行授勋仪式。”布干维尔说。
“去年也授勋过。”乔治安娜说。
“去年是在朗布依埃,不是凡尔赛,而且第一执政还要用贝亚尔头盔。”布干维尔说。
“什么?”她惊讶地问。
“您是惊奇他用贝亚尔头盔还是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布干维尔问。
“我知道那是什么。”乔治安娜低声说。
1494年,查理八世进攻意大利西北的皮埃蒙特,正式入侵意大利,接着就开始了长达60年的意大利战争。
….
意大利战争大概分三个时期,在第三阶段查理五世成为神圣罗马帝国皇帝后,法国与西班牙欲一起瓜分意大利,不过并非组成联军,法国国王弗朗索瓦一世在帕维亚被俘,接着查理五世让其签下条约后释放,不过弗朗索瓦一世马上反悔,1529年签订了康布雷夫人和约。
在掩护弗朗索瓦一世撤退时,有一个名叫贝亚尔的士兵,他力战不退,以少战多,最后被一发子弹击中心脏。
这是火枪第一次取代弓弩在战争中使用,在荣军院的介绍里有一张照片,有一个胸甲兵的胸口中弹,在盔甲上留下了骇人的空洞,据说他在上战场前才刚结婚。
“那你觉得风暴远还是近呢?”布干维尔问。
伊壁鸠鲁很容易被理解为享乐主义,娱乐场带来天堂般的喜悦,可即便是如天堂般的热带小岛,也不是安宁和谐的。
帕斯卡说安宁带来无聊,所以我们需要喧嚣的娱乐,只要我们享受着娱乐,任何场景都是快乐的,但请仔细思考一下,这种让我们无法思考自我的快乐究竟是什么。
波莫纳理解的“酒神精神”不像尼采那般,陶醉在痛苦和毁灭的悲剧中。
当你是“洪流”之中的一部分时,“自我”一样消失在“群体”里,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推着向前,即便前方是悬崖峭壁。
你清醒了,想要挣脱,但要你要怎么“上岸”呢?
“为了一个不爱你的人,你觉得自己这么做值得么?”布干维尔问。
“你怎么知道他不爱我?”乔治安娜问。
“他爱着别的女人,不是吗?”布干维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