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xyz(三)(2 / 3)

正常来说她四十多了,已经失去了女性的魅力,不会有人担心他死后她怎么办。

但她不是圣徒,也有内心的欲望。

女人终究还是渴望爱情多于战争的,如果女人容易在爱中迷失,那么男人则容易在战争里迷失。

她记得自己留在这个世界的目的是为了让《亚眠和约》能延长一些,不要那么短暂。

接着她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耳朵,一枚橄榄叶耳环不见了,难怪她觉得一边沉甸甸的一边轻若无物。

她想爬起来寻找。

“别找了,在我这儿。”他懒洋洋地说,用餐巾擦了嘴,将它随意丢在了桌上。

她想说点什么,却只能看着他迈着行军一样的步子,朝着她走来。

他穿上了那身上校制服。

她记得,波拿巴家的女人将他这身衣服放进了她的衣柜里,当时她就觉得很不妥当,想把它拿出去。

这时他坐到了床边,很温柔地将她扶了起来。

“你怎么那么想戴那对耳环?”他柔声问。

“那是马丁先生送我的,一手橄榄叶,一手胜利剑。”她顺从地说,声音有些沙哑。

他像处子般笑了,抓起她的手,看着她手上的火欧泊戒指。

“用这么大代价换来的东西果然值得。”他看着戒指满意地说。

有个成语叫画蛇添足,她觉得这时提贝利萨留好像不是个好主意。

“我想把马齐安排在你那儿。”他放下了她的手说“以后地籍管理局和巴黎农业协会都是你的了。”

“什么叫我的?”她不高兴地说“那是国家和人民的。”

他长叹一口气“你要是个男人就好了。”

“一个英国男人?”乔治安娜问。

他的表情变得很矛盾,即像在笑又像在咬牙切齿。

“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你可能会不高兴,也许你以后再也不会理我了。”

“怎么会呢?”他马上否认。

….

“维护治安不是光靠暴力和服从就能胜任的,富歇是不能替换的。”

他果然变脸了。

“那些追随着你的人,有纯洁的灵魂,干这个会让他们丢掉。”

他没有发作,大骂她畏难、找借口什么的。

“你不要觉得死亡是不幸的,能死在战场上,倒在鲜花和草地上也是一种幸福。”她面无表情地说“死亡是不朽的开始。”

他突然站了起来。

她等着他降下雷霆大怒。

“你要我找人送你回去吗?是你立的规矩。”他克制地说。

她马上找衣服穿。

他没有走,一直看着她。

但她找了半天没找到来到时候穿的,反而找到了那件银色缎面的蓬蓬裙。

她生气地看着他。

“你不穿这件,难道想光着回去?”他理直气壮地说。

穿,当然穿。

她忍着气,将那件衣服穿上,幸好那件能勒死人的腰带不见了。

但当她的双腿碰触到地面,才感觉到无力,要他搀扶着才能站稳。

他忽然怪异地笑了。

“干什么?”她气愤地问。

“在圣雅克肖,我们没弹药了,要捡那些落在沙子里的炮弹。”他保持着那种怪异的表情说。

这下她听懂了,身上也有了力气,将他推到了一旁。

不论他做过什么“好事”,他们两清了。

等她离开他的房间,便来到了地图室,此时里面一个等待觐见的人都没有。

她借着窗外的月光看着墙上的地图。

其实现在的绘图技术还不完善,和20世纪她看的地图有很大差距。

18世纪的人普遍认为炮弹的射程就是领海的宽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