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半步,将乔治安娜推到了前面,然后自己离开,将门给关上了。
这时波拿巴站了起来。
之前在酒店里她没注意到,现在才看出他确实在服丧,穿的外套是黑色的。
他本来不高的,因为背光站着,影子特别高大,好像一下子长高了几英寸。
“你什么意思?”他质问道。
“什么什么意思?”乔治安娜问。
“朱利安乌弗拉尔,你跟他说了些什么?”他“耐心”地问。
“你问过他吗?”乔治安娜问。
他没说话,默默地吐出一口烟,看起来像是即将喷火的龙。
“伊壁鸠德说,任何形式的享乐自身绝不是恶,但后续带来的痛苦比享受到的欢愉强烈地多,这样的享乐就是恶。”她看着他的眼睛“你后悔吗?”
“后悔什么?”他平静地说。
“招惹我这样的女人。”她冷着脸说“除了长得漂亮外,你还看上我什么?”
他冷笑起来。
“不要转移话题,你把话交代清楚。”
“我跟他打赌,让他学你一样往酒里兑水,他不愿意,于是我给了他不能拒绝的理由。”乔治安娜走到一张椅子边坐下“于是我们聊起了圣路易,还有酒神的规则。”
他吸了一口烟,然后也坐下了。
“你为什么让他学我?”波拿巴问。
“在我回答你的问题前,你跟我说说,你之前在怀疑什么?”乔治安娜问道“我中午才和你睡一觉,转头又找别的人?你当我是什么人呢?”
他哑口无言,没有刚才那种恐怖的气势了。
“我感谢你的慷慨,利昂,但你要是让我去主持伏尔甘,你肯定会经常听到类似的事情,我不想总是被怀疑,也不想你不怀疑,因为狼来了喊多了,真的有狼来了,再喊就没人信了。”她翘起一条腿坐着“等从意大利回来后,让波琳娜来主持怎么样?”
“你随意。”他冷冷地说。
“我不是拒绝你的好意,而是人心这种东西经不起实验。以前西弗勒斯给我自由,他以为那是我想要的,可是那种人人想要的东西,不一定是我想要的。”乔治安娜挑战一样看着波拿巴“我以后也要往酒里掺水喝了,土包子。”
….
他没有和读书时那样跳起来和人斗殴,而是静静地观察她。
“因为圣路易的节俭,还有酒神的节制,如果有人再嘲笑你的话,你就这么告诉他,我敢肯定他看的书没你多。”乔治安娜说。
他笑了起来,朝她招手。
“过来。”
她摇头。
“我可以忍受和你一起被人嘲笑,但没有办法忍受奴隶制,我给那些士兵制作护身符,是因为我以为他们去收复失地,没人跟我说要恢复奴隶制。”
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我不会和一个奴隶主过日子,不论他有多迷人。”乔治安娜站了起来“作为家人,确实该容忍彼此,但我有一个朋友,他选择了离家出走,在外面他一样找到了家人。”
“你不需要到外面找家人,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他平静地说“这次你和波莱特出去玩注意安全,我派猎骑兵保护你们。”
“马穆鲁克呢?”乔治安娜问。
“他们不敢,以为我要把他们送回埃及。”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生活不全是幸福和胜利,也充满了辛酸和泪水,与其担忧酒喝多了会不会宿醉头痛,我更怕连开酒的勇气都没有,哪怕是苦酒,我一样会干了,胆小鬼。”他揶揄地说,像是在报她叫他“土包子”的一箭之仇。
她朝他做个鬼脸,然后离开了。
但当她把门打开时,门外全是偷听的。
“也不怕我们说的是军事机密。”乔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