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
如果她听说的情报是真的,西班牙确实打算收回直布罗陀,那么对他们点总没错。沿着加龙河顺流而上,以前圣日耳曼德佩有秘密警察监视,现在他们搬出来了,谁又来监视呢?
“砰”地一声,乔治安娜循声看去,发现是波拿巴将她带来的香槟打开了。
“有酒杯吗?”他问。
“我怎么知道,我也第一次来。”乔治安娜说。
他干脆不拿杯子了,直接对着瓶口喝,接着把酒瓶递给了她。
她觉得一个女孩喝酒该文雅一些,于是没有接。
“你在干什么?”他把酒放在了大会议桌上。
“水文站还有情报网。”乔治安娜说“平时他们可以监测水文,预测水位和洪灾……”
“你想怎么传情报?”他打断了她。
“白天可以用沙普系统,晚上可以用灯塔。”她下意识得说,不过她要怎么解释莫斯代码?
“为什么用灯塔?”他又问。
“风雨交加的时候,邮政肯定不能通,但是大海上的船会根据灯塔的指引,天气不总是那么好的,大雾天也一样可以用。”
“我们在曼图亚的时候,曾经用炮声传递情报。”他坐在桌上,回头看着地图“可以用炮声的间隔长短来区别。”
她没说话。
波拿巴确实是个天才,可是不论是吕西安的剑、约瑟芬的眼泪、莱蒂齐亚的劝告和约瑟夫的长兄地位,都没有办法束缚住他。
“这瓶酒,是杜布瓦送给勒克莱尔的,你还记不记得他?”波拿巴问。
“我记得,他还送给我裙子。”乔治安娜说。
“你今天找富歇干什么?”
“警告他,别想控制我。”她冷冰冰地说。
这时她想起来了,还有富歇。
死亡威胁会产生一定作用,让一个人暂时屈服,但也有可能造成反效果。
他的不汇报会造成人为的疏漏,下次还会有类似凯尼斯街爆炸案的事发生,所以她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束缚他,反倒是他将海军的束缚给解开了。
….
舆论的是胜利,为了避免舰队损失,海军在该出港执行任务的时候呆在港口里,现在他们到了舆论看不到的地方了,不只是输赢,连他们干了些什么都无人知晓。
不是所有人都和布干维尔一样文明有礼,或者如奥德修斯一样有“dike”。
“你觉得,我现在开始教德尔米德荷马史诗可以吗?”乔治安娜问。
他转头看着她。
“他会是我的爱弥尔。”乔治安娜看着他的眼睛说。
“你会失望的。”他无比平静地说,拿起酒瓶又喝了一口。
“以前我教过不少学生,他们总有让我失望的,但那种感觉和约瑟夫不一样。”她低垂着眼脸“我的父亲没有经历漫长的痛苦,我也没有经历那种无望的折磨。”
他很久没说话。
“我不答应缪拉的请求,是因为我不想再失去一个妹夫了。”他抓着她的手说“你这次去米兰帮我劝劝他。”
她不觉得自己管得住那匹野马,但缪拉和波拿巴总是在一起的,就像方丹和帕西埃。
接着他就带着香槟的气味吻了她。
“你在节哀。”乔治安娜面无表情地说。
“谁能拒绝您的引诱呢?”他用手指触碰着她的嘴唇。
“我没引诱你。”她争辩着。
他笑着,从口袋里拿出一条项链。
那是她设计的橄榄石和虎眼石项链,看起来像落泪的荷鲁斯之眼,用白金的项链取代了石榴石珠串。
它很简单,可是她没想到这么快就做好了。
他拿着那条项链,像佩戴勋章一样挂在她的脖子上。
“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