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看准了天气,3、4月份的亚得里亚海也没有完全无法出航的时候,但被人“偷袭”的感觉总归是不愉快的。
直布罗陀海峡也不是一年四季都适合通航,地中海气候冬季吹的是逆风,而且大西洋洋流这时会注入地中海导致逆水,可是西班牙人从陆上袭击的话就存在这些问题了。
“你去哪儿了?”乔治安娜问布干维尔。
“和其他人一起看地图。”布干维尔说“您要教皇敕书干什么?”
“当礼物。”乔治安娜说。
“我觉得新教徒不会接受罗马教皇的敕书。”布干维尔想了一下说。
“那也要看是什么内容的。”
乔治安娜话音刚落,斯坦利就回来了。
“德农馆长让我问您……”
“1505年,礼仪次序。”不等斯坦利说完,乔治安娜就说。
接着斯坦利又走了。
“什么礼仪次序?”布干维尔问。
“尤里乌斯二世是历史上最有作为的教皇,这不仅仅是因为他能征善战。”乔治安娜说“从10世纪开始,神圣罗马帝国和法国国王就在争论谁的地位更高,尤里乌斯二世确定了这个顺序,第一位是神圣罗马帝国皇帝,第二位是罗马人之王,第三位是法兰西王国。”
“英格兰呢?”布干维尔问。
“排在西班牙、阿拉贡、葡萄牙的后面,排名第七。”乔治安娜笑着说。
“这个礼物会像金苹果,引起纷争。”布干维尔严肃地说“您不该送。”
“你觉得,英国人会想往前排?排在什么位置?”乔治安娜问。
布干维尔没说话。
“7是个神奇的数字,我们打一个赌怎么样?英国人收到这份礼物不会生气的。”乔治安娜说。
“但那可是教皇敕书,像这样的国宝您怎么能……”
“你知道图书馆里有多少档案失窃了?”乔治安娜打断了布干维尔“识货的人才会觉得那是宝贝,你知道在我接手前有多少档案被当成废纸卖了?”
….
也正是在发掘这些档案时,乔治安娜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
首先是圣殿骑士团,他们几乎都被严刑拷问过。国王腓力四世将审判的权力给了教皇,并将逮捕的权力给了有爵位的贵族,他们都以国王的名义实行逮捕,而法国的圣殿骑士大多数都不是战士,他们是农场管理者、木匠和葡萄酒商人。对待这些人的酷刑,还不如直接斩首。
其次是伽利略的审讯记录,当然伽利略没有遭遇酷刑,尽管酷刑的目的是让那些拒绝改变的人折磨到改变想法为止。
伽利略是1616年被宗教裁判所的贝拉明枢机提审到自己的家中,会议记录由一个公证人记录。
这份记录却出现在1633年宗教审判记录里,而这个公证人在1621年已经去世了,问题的关键在于,这份1616年的记录和1633年的审判总集会的会议记录在同一张纸上,并且笔迹完全一致。
丽塔基斯特虽然是个爱胡编的记者,却是个还算不错的记录员,可能因为巫师除了她记录的审判记录,还可以通过记忆来调取审判记忆,她造假的话很容易被发现的。
不一会儿斯坦利回来了,跟在他后面的是德农。
“我跟她说了,那是个坏主意。”布干维尔看着德农说“即便那份1505年的敕书还在。”
“我记得尤里乌斯二世确定了‘教皇子午线’,那份敕书怎么样?”德农问。
“我不觉得英国人会认可教皇瓜分世界的方式。”乔治安娜说。
“这有什么区别?”布干维尔抱怨着。
“坐下谈吧,先生们,姑且不论是好是坏,做我们能做的事。”乔治安娜说。
其实,她真心希望过沙俄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