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鹿挺美的,可惜它变成了天鹅,没有了那种和莎草纸一样的圣洁。
他将她的双手按在绣了银色草叶纹的绿色丝绸床单上,从窗外照进来的光线撒在他的身上,让她想起了戴珍珠耳环的女人。
少女头巾所使用的并非较低价的靛青或普鲁士蓝,而是顶级青金石,那是用来给圣母玛利亚画像的,颜料显色深沉而透明,同样价值不菲,并不是一个女仆用得起的。
她真正带在头上的头巾是廉价的普鲁士蓝,画家却将她美化了,他看着她画的却不是她,而是他心中完美的女神。
但是当他画她的眼睛时,少女微张的嘴唇,纯净而深邃的眼神吸引了他,就像是掉入了一个漩涡,让路过的人不禁被她的视线吸引而秩序。
“比泰塔尼克还要美。”他俯视着她,得意地微笑着“我是个比杰克还好出色的画家。”
“那是在船舱,还是在夜晚。”她没有动,像个听话的模特一样躺着“我们现在是在威尼斯,杰克去错了地方。巴黎属于诗人,画家就该来这里,你说我说得对吗?教授。”
“我想做文明人。”他低声说“别诱惑我。”
“我知道你是个专情的人。”她也低声说“你爱莉莉爱得那么深,我想你把那份爱给我,是你先诱惑我的。”
他叹了口气,让她翻过身,从身后抱住了她。
床头不远处放置的梳妆台上放置着威尼斯出产的手工镜子,这不是近代的,而是古董的镜子,放在以前是奢侈品,它倒映着墙上的壁画,正在郊外狩猎的特洛伊王子被宙斯变得鹰掳走了,愤怒的父亲想要射杀那只鹰,王子的老师拦住他,场面混乱极了。
“那是个美丽的名字。”一个穿着黑色祭祀长袍,头发像黑玉一样的年轻人缓缓到了床边,他看着二人纠缠的一幕平静地说到“德尔斐delhi,世界的中心,如果我真的有孩子,我会那么给她取名。”
“你怎么知道她是女儿。”她在持续的冲撞中断断续续得说。
英俊的汤姆里德尔笑了笑,背对着二人坐在了床边,旋转时他的袍子跟轻烟一样飘逸。
要说这个老古董床还真结实,一点都没有被他给晃垮了,但它就像是大海中的救生船一样随波起伏。
“她是贵族的女儿,应该由星座取名。”汤姆说“delhi,海豚座,那会是我女儿的名字。”
黑魔王的女儿是海豚?她还是更能接受世界的中心、天堂与大地相接的地方这个说法。
在这种时候跑进别人的卧室真的不礼貌,可是她也没法让这个偷窥者出去。
既然赶不了就只能让他大方地看了。
毕竟这种办法传授,比开膛手杰克那般杀了妓女,解剖女人的尸体,了解女性身体构造要有人性多了。
只要她不说,西弗勒斯就不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