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赫本的穿着。”
“瞧,谁又是赫本的形象设计师呢?‘你所有的选择,其实都是在别人的选择的基础上选择的’,你觉得这话说得对吗,聪明人?”
波莫娜想起那个老是穿着满身泥巴女巫袍的自己。
其实她以前在贵族聚会中也不怎么受欢迎,一开始她以为是因为阿不思的原因。
现在,她需要好好思考一下了。
“今晚的派对,如果你们只是像灰姑娘一样去体验一下的话,我没什么好说的,但你们如果真的想做成什么事的话就要明白,你们必须得面对他们无聊的挑刺行为,因为他们是顾客,人往往不会因为自己‘不想了解背后的文化’而拥有无知的自觉,你愿意承认自己对时尚圈很‘无知’么?”
“是的。”她心不甘情不愿得说。
“我知道你言不由衷,就像你们觉得模特除了长得漂亮,不长脑子一样,你得承认,这是一种偏见。”尼古拉尖刻地说道。
“留在纽约很难,对么?”波莫娜问。
“让人精疲力竭。”尼古拉无奈地翻了翻白眼“我发誓我尽了全力,还是没法让她满意。”
“至少你的身体还很健康。”波莫娜同情地说“你知道zodiac有流汗的问题么?”
运动后以及天气炎热流汗是很正常的,无缘无故地流汗就是身体处于亚健康。
“20岁的小伙子怎么会有这个问题?”尼古拉问。diacii,是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的那个zodiac。”
ndiac。”尼古拉皱着眉说“年纪轻轻地,怎么走上了这条路。”
“留在纽约很难。”波莫娜说“他没法考大学。”
在纽约那种大城市,没有名校文凭几乎是没办法找到好工作的。
外来者挤走了本地人的工作机会,谁都想留在好地方,不满的情绪发生,总要有个地方发泄。
亚里士多德说人们来到城市,是为了生活;人们居住在城市,是为了生活得更好。
但她却觉得城市就像是一个迷宫,有一个看不见的米诺陶斯追着人们,人一旦停下就代表着一件事,怪物会追上他,将他给吃掉。
“我知道人们称呼它是摩登都市,但我觉得那里的人很可怕。”尼古拉心有余悸一样得说到“我瞧见有人偷流浪汉的鞋子。”
“他们偷鞋干什么?”
“那个城市的街道到处都是碎玻璃,有人觉得看人受伤很有趣,你没法想象人对人可以做出多么可怕的事,所以我离开时尚界,干这一行了。”
“我知道。”波莫娜说“我认识一伙人也喜欢折磨人玩。”
“谁?”
“食死徒。”
“什么?”尼古拉困惑得问。
他们就是喜欢折磨麻瓜,觉得那样有趣。
她在心里默念着,喝了一口茶后说道“情感是人类动物先祖赐予人类的礼物,而残忍则是人类送给自己的礼物,你适应不了回家其实挺好。”
“那里有一种削肾客,有人发现自己醒来后躺在旅店一个灌满冰块的池子里,自己的肾脏被摘走早已经被送去黑市交易,真让人不敢相信,妈妈咪呀。”
“新教徒对罪一向没什么感觉。”波莫娜无可奈何地说。
他们只会挣扎求生,不会去忏悔,因为教堂里的忏悔亭已经被拆了,这才需要心理医生倾听自己的心事。
“你是新教徒?”尼古拉问。
“这是隐私,但我告诉你,我不是,我相信别的东西。”
尼古拉没有追问,他默默得喝了一口茶,然后说道。
“你们等会儿可以去卡纳雷吉欧的剧场,我想他今天可能在哪儿看排演,有他引荐,你们今晚会顺利得多。”
“谁?”
“弗朗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