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说。”
“回官老爷,有!”
大常瓮声瓮气道:
“我们老大说我太粗太傻,怕我看不住银票子,就把放屁虫捣碎了,装了一瓶子,让我每天点一遍银票子,抹一遍放屁虫。
偷了我家银票子的,身上手上肯定全是放屁虫的味儿,请大老爷让人闻一闻。
只要闻一闻就知道了。”
旁边三个人中,跪在中间的那个,眼睛都瞪圆了,不等乔推官问,就急急解释道:
“我早上捏死了一只放屁虫,我早上到他家干活时,这手就是臭的。”
“大冬天的,哪儿来的放屁虫?”大常闷声怼了句。
“去闻闻。”乔推官饶有兴致的示意衙役。
几个衙役上前,抓起三个人的手。
“官爷,我真没偷他家银票子!”
中间那个人看着衙役那幅恶心欲呕的样子,急的叫起来。
“那你说说,你这手上,哪儿来的臭味儿。”乔推官点着中间的人问道。
“回官爷,小的真没偷,小的……”
中间的人连连磕头,却是舌头打转含糊不清。
他就翻翻,他真没偷,他要找的根本就不是银票子!
可这怎么说得清呢?
一个管事打扮的中年人一路小跑挤进衙门,往前几步跪下,冲乔推官磕了头,直身拱手道:
“小的是牙行管事,领了我们掌柜的吩咐,禀告官爷:
这人是小号前儿刚招来的,只看着他手艺不错,没想到竟然是个手脚不干净的。
都是小号的错,常爷这边丟了多少银票子,小号愿意如数赔偿。
请常爷恕罪,请官爷恕罪。”
“嗯,确实该你们担待。”
乔推官舒了口气,捻着胡须,对管事这样的态度,十分满意,接着转向大常问道:
“丢了几张银票子啊?一共多少银?不可胡说,这可都是能查得到的。”
“一共三张,一万一张,一共三万。都是四海通的红头金印票。”
大常答的干脆详尽。
“多少?”乔推官吓了一跳。
“三万,我们兄弟替人保镖,提着脑袋拿命换来的。”
大常冲乔推官高举着三根手指头。
“一共三万,你听清楚了?”乔推官看向中年管事,也竖起三根手指头。
“是。”中年管事咬牙应是。
乔推官两根眉毛高高挑起,从中年管事看向大常,又从大常看回中年管事,片刻,猛一拍惊堂木。
“既然你认了,那就这样吧。
你现在赶紧去拿三万银票子,当着本官的面交还给常山,此案就算了结。”
“要红头金印票!”
大常忙瓮声喊了句。
文顺之看着中年管事交割了三张一万的四海通红头票给大常,这才挤出人群,回去禀告顾晞。
……………………
晚上,顾晞回到睿亲王府,进了自己院里,看到迎上来的文诚,话没说出来,先哈哈大笑起来。
文诚也忍不住笑。
顾晞一直笑进了屋,用帕子按了按眼角笑出来的眼泪,看着文诚道:
“你上次说,他那宅子夯地的工钱,十之一都没给到?”
“嗯,上次致和已经叹服不已了,说能把价压成那样,真够狠,没想到……”
文诚摊着手,再次失笑。
“你看,蠢成这样,这才是永平侯府。劫杀我那回,实在是太聪明了。”
文诚沉默了,片刻,才低低道:“秦王爷说过,不宜多想。”
“大哥劝我退一步,把这座睿亲王府,就像现在这样,一分为二。”顾晞垂眼道。
“二爷平庸软懦,皇上百年之后,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