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夜赶路这事儿,我也想过,不过也就是想想,骑马这事儿,我懂得少。
现在,既然你也这么说,看来,这事儿可行。
这事儿就先交到你手里。
咱们这样,先准备好。
第一,你先看看哪些人能夜里跑马,哪些不行。
第二,咱们现在是一个人一条线跑到底,白天跑马夜里睡觉。
要是日夜兼程,这样肯定就不行了,得换人,那就得有骑手等在各个递铺,都是有家有院的人,不能一直在外面不回家,这中间怎么交接,怎么安排,你先想想。
第三,夜里跑马,再怎么也比白天难,这工钱要是跟白天一样,就不公道了,该多多少,你也想想。
我能想到的,现在就这三条,哪儿没想周到的,你再想想。”
“好!”王壮凝神听着,不停的点头。
“还一样,这事儿,咱们得准备好了再做,这之前,这事儿,你知我知,省得他们有样学样儿,倒被他们占了先手。”李桑柔压着声音交待道。
“掌柜的放心,小的懂。”王壮笑起来。
“从今天起,你调到陈州线,这样能每天来回,咱们商量事儿便当。
你先回去歇着吧,累了好几天了。
金毛,把那包松子糖给你王大哥拿上。拿回去给孩子吃。”李桑柔边说边站起来,将王壮送到院门口。
……………………
李桑柔叉着腰,豪气无比的喊着宁死不输面子,顶着潘定邦和田十一,一口气把竹韵的身价抬到了五万银。
黑马这一边,总算缩起脖子败退了。
李桑柔哈哈笑着,拍着潘定邦,豪气的表示,五万银的身价不算什么,得正正式式,排排场场的给竹韵赎这个身,让竹韵在妈妈面前扬个眉吐口恶气。
潘定邦十分赞同,和田十一,以及竹韵三人,两个精心一个急切,就安排在黑马败退的隔天傍晚,在竹韵的那间花楼,来个排场气派的赎身仪式。
田十一挖空心思,说要去巡查马场,那马场的马病倒一半儿了,他这个兽医管事儿,无论如何都得去看看了。
马场很远,当天无论如何赶不回来,好不容易,从媳妇方十一奶奶那里得了允可,可以在外面过一夜。
田十一这个马场不敢不去,他媳妇儿精明的过份,十有八九,隔个三天两天,就得打发人去马场打听,他去过那马场没有。
田十一这一天赶的,累的舌头都要吐出来了,总算在天黑之前,赶进了城门,会合了潘定邦,往小甜水巷过去。
竹韵那间小花楼外面,披红挂彩,灯笼挂了两长串儿,布置的十分喜庆十分热闹。
帮闲和妈妈一左一右迎在花楼门外,让进了潘定邦和田十一。
李桑柔躲在小甜水巷对面的茶坊里,远远看着潘定邦和田十一步行过来,忍不住啧啧。
骑马招摇,坐车大约要跟家里解释,没风没雨的,为什么不骑马要坐车?
这步行,不显山不露水,人群中几乎没人留意,真是太合适了!
这潘七和田十一,全部的心眼,都用在偷情上了!
“快去!”李桑柔示意金毛。
金毛一跃而出,招手叫过两三个熟悉的小厮儿,一人一串大钱,“赶紧去潘相府上,找田七奶奶,跟她说,七公子和十一郎借了五万银子,置了房外室,今天要在小甜水巷大婚呢。快去!”
三个小厮都是七八岁年纪,对金毛这些话听的半通不通,记个大致,攥着钱,飞奔往潘相府上。
田七奶奶在上房侍候了晚饭,刚回到自己院里,一碗汤没喝完,陪嫁的婆子一路小跑进来,急急叫道:
“七奶奶,角门连来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