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我们面前,瞎叔你就别扯了。你根本不会算命,全靠装瞎子糊弄。
老大说过,就你这样的,根本轮不上五弊三缺。”黑马话接的极快。
“你们两个兔崽子!今儿这是合着伙儿揭老子的短,真他娘的不省心。”米瞎子骂了一句,“给老子盛碗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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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桑柔听了顾晞的委托,爽快答应,隔了一天,就托如意捎信给宁和公主,邀她去看文会。
这场文会在迎祥池边上的街亭茶楼,地方宽敞,景色上佳。
李桑柔建议宁和公主男装打扮。
着男装是建乐城里大胆的小娘子小媳妇们如今的最新时尚。
宁和公主一件杏色长衫,束着从她二哥那儿借来的玉带,看起来相当兴奋。
看到李桑柔时,忍不住转了半圈,一定要让李桑柔评价一下,她这样一身长衫,像不像个翩翩浊世佳公子。
李桑柔只笑不说话,让着宁和公主,从角门进了街亭茶楼。
茶楼里已经到了不少人,黑马正站在楼梯旁,伸长脖子看着角门方向,看到李桑柔和宁和公主,急忙小跑迎上去。
“人快到齐了,已经做过一轮诗了,赋什么海棠花,门口放了好些海棠花,花开的是挺好看,可他们赋的那诗,不好!
给公主见礼。
老大,掌柜问咱们,是在楼下,还是在楼上。”黑马置身文会现场,兴奋的挥舞着双手,语无伦次。
“咱们到楼上吧,看的清楚。”李桑柔看着宁和公主笑道。
宁和公主看着兴奋的黑脸放红光的黑马,和他那一身半长衫打扮,笑的止不住,听着李桑柔的话,连连点头。
李桑柔干脆让茶酒博士把桌子摆在栏杆旁边,和宁和公主一左一右,倚着栏杆往下看热闹。
黑马蹲在李桑柔旁边,从栏杆缝里,满脸敬仰的往下看热闹。
“你会作诗吗?”宁和公主微微伸头,越过李桑柔和黑马说话。
“会!当然会!作诗怎么能不会!”黑马就差拍胸口了。
“那你也作一首。”宁和公主指着楼下刚刚写出来的几首诗。
“会是会,可我不是文人,这是我们老大说的。
你看看我这衣服,老大都不让我穿长衫,就是会,也不能作诗。”黑马往后挪了挪,伸着头和宁和公主说话。
“你们老大不让你穿,你就不穿啦?”宁和公主没听明白不让穿长衫和作诗有什么关系。
“那当然,老大的话哪能不听,你会作诗吗?”黑马再挪了挪。
“我不会,我总是凑不出韵脚,三哥也不会作诗。”宁和公主干脆招手示意黑马挪到她那边说话。
“世子爷是武将,武将都不会作诗。”黑马见李桑柔冲他动了动手指,连跳几下,蹲到了宁和公主旁边。
“为什么武将都不会作诗?”宁和公主一脸稀奇。
“戏上都是那么唱的,文臣一出场,先吟诗作赋,武将就是哇呀呀,哪有武将吟诗作赋的。”黑马肯定无比。
“戏文上都是假的,你怎么这么信戏文啊?”宁和公主笑出了声。
“戏上怎么能是假的?我跟你说,只要扮上戏,那都是真的。
我跟你说,有一回,我跟金毛在城外听戏,那时候我们还在江都城,那天晚上,唱的是钟馗戏,钟馗你知道吧?”
宁和公主一边笑一边点头。
“唱钟馗戏那可讲究!最讲究不过。
演钟馗的,上了妆扮好了,那就是钟馗老爷了,就得一个人对着大红帐子坐着,别人不能碰他,他也不能跟人说话,自己说话也不行,更不能吃喝。
那天那个钟馗,年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