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带着弟弟在院子里踢毽子玩儿。
听到黑马的声音,翠儿一把接住毽子,和大壮一起往外跑,“是马叔,马叔!”
秀儿和曼姐儿也跟着往外跑,见李桑柔从车里抱着果姐儿下来,笑着跳着打招呼。
“姨姨!好长时候没见姨姨了!”
“是大当家的!”
“姨姨!姨姨!”
李桑柔一一笑应,抱着果姐儿进了院门,放下果姐儿。
秀儿几个围上去,好奇无比的打量着果姐儿。
李桑柔笑道:“她叫果姐儿,生过一场大病刚刚好,你们几个,陪她玩一会儿好不好?”
“姨姨放心,果姐儿来,你是哪个果?果子的果吗?”秀儿立刻伸手去拉果姐儿。
翠儿跳到果姐儿旁边,踮着脚尖比身高,“我比你高!我是你翠姐姐,来!让我抱抱你!”
虎憨憨的翠儿抱住果姐儿的腰,嘿了一声,还真把果姐儿抱的脚离了地。
“摔着了快松开!翠儿你个虎妮子!”曼姐儿吓了一跳,赶紧从翠儿怀里往外抢果姐儿。
“大壮把糖拿过去,去玩儿吧。秀儿,晚上不用做饭,让你们马叔去叫桌子好席面咱们吃。”
李桑柔看着有几分畏缩,却并不排斥的果姐儿,暗暗松了口气,将黑马手里拎着的松子糖等几包零食,塞到大壮怀里。
大壮抱着满怀零食包,嗷嗷叫着,跟在姐姐们后面往回跑。
张猫回来的极快,冲进院门,一头冲到坐在廊下喝茶的李桑柔面前,“出啥事儿了?金毛说是大事儿。那是谁?”
张猫一眼就看到了被她那仨孩子,和曼姐儿四个人围在中间的果姐儿。
“就是那孩子的事儿,坐下说话,这茶是刚沏的,喝一杯再说话。”李桑柔示意张猫坐。
“出啥事儿了?”张猫再看了眼果姐儿,坐到李桑柔旁边。
“她叫齐果,没爹,随她娘姓。
齐嫂子很小就被爹娘卖了,卖进了娼家。”
“跟我姐一样。”张猫眼圈儿一红。
“嗯,她娘长的挺好看,人也聪明,买她娘的那个老鸨,跟南城根那些老鸨一样,算不上坏,不得已而已。
齐嫂子先跟在年长的女妓身边侍候,识了很多字,不是很难的文章,都能读得懂。
十四岁那年,齐嫂子开始接客,她很有心眼,很会哄人,也就四五年,就攒够了赎身银子,想法子赎身出来。
后来出了什么事儿,她不肯说,我就不知道了。
三年后,她带着刚刚满月的果姐儿,从符离府搬到临涣县,往外说是死了丈夫,因为生的是个女儿,被夫家赶出门,逃到临涣县。
她在临涣县摆个小摊,帮人写信,写状子,写八字,什么都写,日子很艰难。
后来,我在临涣县看路线,看中了她,就把顺风在临焕县的派送铺子,交到了她手里。”
李桑柔的话顿住,慢慢抿着茶,好一会儿,才接着道:“十天前,她到柳子镇王家送一封信,被王家二爷王懿德等十三个人轮奸之后,活活打死。”
张猫猛噎了一声,直直瞪着李桑柔。
“齐嫂子走到哪儿都带着果姐儿,果姐儿就在十来步外,眼睁睁看着她娘惨死。”李桑柔看了眼被翠儿抱住的果姐儿。
“这孩子可怜!”张猫眼泪夺眶而出。
“那十三个人,我已经杀了。这孩子,我想放到你这里。每个月,我让人送二两银子过来。”李桑柔低低叹了口气。
“齐嫂子,跟我姐……”张猫喉咙猛的哽住,“我就当是我姐,就是我姐,这是我姐的亲闺女,我亲外甥女儿,你放心。
不要银子,我家孩子,不用谁拿银子。再说,我养得起,你放心。
我家果姐儿,可怜。”张猫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