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嗓子,一幅准备上场模样的乔娘子,想笑又忍住了。
外面,一阵急促沉重的脚步声过来的很快,脚步声在门口停都没停,一头扎进屋里,“彩桃怎么样了?”
李桑柔一脚踹在陈光山腿窝,身材胖大的陈光山没来得及看清楚屋里,就往前扑倒在地。
黑马扑上去,压住陈光山后背,用一块破布勒在陈光山嘴上,从后面拉着,勒着他跪在地上,跪稳了,抽掉破布。
“认识我吗?”李桑柔蹲在陈光山面前,用狭剑托起陈光山的下巴。
陈光山一额头热汗,两眼呆直,明显已经懞的看都看不清了。
李桑柔盯着他,看着他懞懞的甩了甩头,用力眨着眼,再眨,再眨,总算看清楚了,顿时两眼圆瞪,反应倒是极快,“我不认识你!不认识!你是谁!你!”
“让他清醒清醒。”李桑柔站起来,示意黑马。
黑马端起乔娘子给李桑柔沏的那杯茶,将凉透的茶泼在陈光山脸上。
“你在粮行,不过是个帐房,要替粮行出头,轮不着你吧?砒霜是谁给赵有的?”李桑柔再蹲到陈光山面前。
“我不认识你!我说了,我不认识你!”陈光山彻底恍过了神,狠盯着李桑柔,一字一句说的咬牙切齿。
“你还不知道赵有已经动手了吧?赵有动手前,没告诉你吗?动手之后,也没告诉你?”李桑柔接着问道。
“我不知道!”陈光山一脸狠相。
“本来,我跟你们粮行井水不犯河水,现在,这样很好,你回去告诉你们主事儿的,我给你们两天,把你们那套破规矩,给我改了。
至于改成什么样儿,去过鸡鸭行鱼行吗?就照那样,你们行里,过个公平秤,居中定个成色,足够了。
听清楚了?”李桑柔温声细语。
“你算什么东西!”陈光山想啐李桑柔一脸,没敢。
“告诉你们主事儿的,后天申末前,把新规矩给我想清楚写清楚,写两份,准备好。
申末,我到你们东水门粮行,看你们写的新规矩,看粮行。
让你们主事儿的,一个别缺,都到齐了,等着。”李桑柔站起来,示意黑马,“把他扔出去。”
黑马提起陈光山,推着他转个身,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将陈光山踹的直扑往前,摔在门槛上,飞快的爬起来,头也不回,往外跑的飞快。
“这条老狗!”乔娘子猛啐了一口,“他看都没看我一眼,这条老狗!”
“把值钱的东西收拾收拾,去小甜水巷,翠竹楼,找竹韵,跟她说是我让你去的,你在她那儿躲几天,赶紧走吧。”李桑柔解开乔娘子。
“没什么值钱东西。”乔娘子说着,拾起地上的簪环,从床底下摸出个小布包,再拿了几件衣服,团起来包上,跟着李桑柔出来,赶紧一溜小跑往小甜水巷过去。
李桑柔和黑马在前,窜条和蚂蚱跟在后面,一前一后,回到了顺风铺子。
老左迎上来,再转个身紧跟到院子里,满肚子要说要问的话,到嘴边,只有一句:“大当家的……”
“赵三不能再用了。你写篇文儿,把开革赵三这事儿通告到各处,只写他违了哪条规矩就行,给大家做个警示。”李桑柔看着老左吩咐道:“再给邹旺和老聂写封信,把投毒的事告诉他们,让他们万事小心。
王壮今天在家?那你去一趟,当面跟他说一声,让他小心,把他叫出来说,别吓着他媳妇。”
“好!”老左答应一声,长长吐了口气,“大当家的,都查出来了?”
李桑柔似是而非的嗯了一声,接着道:“这几天,铺子里里外外,你多费些心,我明天后天都不过来,放心,没什么事儿。”
“好,大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