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吗?
唉,建乐城的米行,没什么油水了。
孟彦清他们,想要什么?恢复姓名?回家?钱?建功立业?扬名天下?
想知道他们想要什么,极容易,问一句就问出来了,可问出来之后呢?
收拾建乐城米行,能想到的麻烦她都想到了,可她想到的,一个没到!
扑到她脸上的麻烦,是她怎么也想不到的!
唉,真正的麻烦,总是在你最想不到的时候,扑脸而来。
“老大,没事儿吧?”大常悄悄蹲下,低低问道。
“有点儿麻烦。”李桑柔叹了口气。
“那就好。”大常长舒了口气。
“老大说,有点儿麻烦!你怎么那就好?”黑马绕到大常旁边,捅了捅大常。
大常斜瞥了他一眼,没理他。
小陆子四个,在李桑柔身后蹲在一排,看着黑衣人一队队出去,余下的一个个站进黑暗中,时不时啧啧几声。
真整齐,真好看,一看就是云梦卫的范儿!
云梦卫这支黑暗中的王者,哪怕老了退役了,也锋利不凡,没多大会儿,几十匹马就冲到米行大门口。
“把灯笼点起来。”李桑柔站起来,吩咐了句。
“点灯。”孟彦清立刻接口命令。
一盏盏灯笼点起挂上,从大门口到院子里,一片明亮温暖。
退役的老云梦卫们,从马上提下或胖或瘦的六个人,推进米行大院内。
“朱长盛。”李桑柔站在六个人前面,一个一个的看过去。
一个云梦卫将东水门米行行首朱长盛从六人中推出来。
“陈光山。”
陈光山被推出来,踉跄往前,惊恐万状,想看李桑柔却不敢直看。
“我让你捎的话,你捎到了吗?”李桑柔滑出狭剑,托起陈光山的下巴,让他的脸对着自己。
陈光山想点头却不敢动,抖着嘴唇,“捎,捎到了。”
“他都告诉你了?我让你写的新规矩呢?在哪儿呢?”李桑柔站到朱长盛面前。
“大当家,你也该知道了,米行是睿亲王府的米行,大当家要说话,该去王府说话。”朱长盛还算镇定。
“米行是睿亲王府的米行,这话,是睿亲王府说的?”李桑柔再次打量朱长盛。
“这是明摆着的。”朱长盛扯着嘴角,扯出丝干笑,“大当家投在世子门下,咱们都是王府门下,大当家想插手米行生意,该找世子说话……”
“投在世子门下,找王府说话。”李桑柔笑起来,“你是看清楚请你的人是谁时,才想起来这两句话的吧?
第一,这两句话你都说错了。
第二,建乐城这米行,从你们投毒那会儿起,就归我了。
第三,睿亲王府也好,永平侯府也罢,或是别的什么家,要是他们觉得你们这米行是他家的,那就让他们来找我说话。”
李桑柔的话顿了顿,看了眼笔直站立的孟彦清,嘿笑道:
“不过,找也没用了,我现在很生气。
我问你:
新规矩写了吗?
没有。
投毒的事儿,想好怎么给我一个交待了吗?
没有。”
李桑柔嘿笑一声,转头看向陈光山,“咱们先把你的帐清结了吧。
十斤砒霜是你给赵有的,是谁给你的?还是你自己去买的?”
“是他们让我,他们……”陈光山吓的冒了一额头冷汗。
他去看过赵有了,那两条碎了骨头的腿,割掉的耳朵,吓的他从回去到刚才,连屋都没敢出过。
“砒霜是你买的,还是别人给你的?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