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什么也看不到了。
“娘!大姐一身新衣裳!”阿壮掰开他娘的手,十分的羡慕。
他从来没穿过新衣裳,一回也没有!
“别看了,回去吧,明儿还要起早干活呢。”阿英阿娘长长吐了口气,站起来,揪起儿子,推着把还在看向镇子方向的阿英阿爹,一起往小木屋回去。
走了几步,阿英阿娘抬手抹了把眼泪。
“哭啥!”阿英阿爹不满的横了阿英阿娘一眼,“孩子是享福去了,哭啥!”
“我是高兴的。阿英这孩子,福大命大。”阿英阿娘再抹了把眼泪,伸手搂住阿壮,“咱阿壮也有福。”
“大姐一身新衣裳,真好看!”阿壮还是羡慕他大姐那一身新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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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桑柔等人进了邸店,随便找了间空房,孟彦清去和石推官打招呼,黑马带着两个人,将杨干和闪先生提进来。
李桑柔坐在椅子上,阿英站在李桑柔身后,紧紧抿着嘴,瞪着被黑马等人推进来的杨干和闪先生。
杨干和闪先生两个人都是一身恶臭,两只手肿涨淤血的仿佛两只紫红的大馒头。
阿英看到过杨东家和闪先生两三回,那两三回都是远远的,看着他们身后跟着成群的小厮长随,被那些高高在上的大管事们簇拥在中间。
相对于她,杨东家和闪先生是站在云端之上的人。
眼前的杨东家和闪先生,让阿英心里涌起股莫名的唏嘘和仓惶之感,她想起了阿娘常说的一句话:
三十年河东转河西。
“润州城是我亲自去的,我见过你们那位杨老太爷,是个了不起的狠人,你也是。”李桑柔仔仔细细打量着杨干。
杨干看着李桑柔,咧开嘴笑了笑。
“现在看,你们那位杨老太爷,比我当时看到的,更高一筹。
“你从船厂搂了两百多万,别的产业,应该也和这里差不多吧,都狠搂了不少银子,这笔银子总数,想来能过千万。
“这笔钱在哪里,这位闪先生肯定不知道,也许,你也不知道,但是,杨老太爷必定知道,你们杨家,肯定还有几个人知道。
“你们杨家已经有了一位举人了,我也见过了,眉清目秀,非常年青,据说文采出众,想来考出个进士出身,不在话下。
“听说除了这位举人,还有七八个秀才,也都是年青貌美,才华出众,再年青些的孩子中间,还有更多的俊秀之才。
“有了这笔银子,这些俊秀就能如虎添翼,未来,不过十年八年,你们杨家照样可以如期崛起,并且很快一飞冲天!
“这是你们那位杨老太爷,还有你们这些人的打算吧?
“就算牺牲几个人,十几个人,也是值得的。是这样吧?”李桑柔看着杨干,一字一句,说的很慢。
杨干笑了笑,没说话。
“这份心境,这份毅力,令人佩服。”李桑柔真心实意的赞叹了句。
“可这一份泼天产业,最初,是你们杨家从孟家手里强抢过去的,这叫什么?吃绝户对吧?
“律法上有十恶不赦,要是评一个十大缺德,吃绝户能排第几?
“你们强抢而来,又被别人抢了回去,没有愿赌服输的气派格局,反倒使出这种让人恶心的手段,使出这种拼上这百来斤烂肉,你能把我怎么样的无赖手段!
“原本,我挺佩服,你,杨老太爷,还有其它人,为了杨家,能这样舍得下脸,放得下身段,也能算个人物。
“后来,我看到你怎么分那二十万,这船厂里,你怎么对待那些帐房,那些管事儿,那些长工短工。
“你厚待帐房管事,不惜重金贿赂,都无可厚非,可你对船厂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