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小心倒了一口奶到茶杯里,摸了摸,将茶杯放到小奶狗面前。
小奶狗叽一声,一头扎进茶杯里。
大常呼出口气,端起碗,蹲在床前,对着晕迷不醒的李桑柔,左试试,右看看,再次挠头。
他从来没喂过谁,老大昏迷不醒,嘴都不张,这怎么喝得下?
“黑马!”大常一声喊。
上一回老大昏迷不醒,是黑马和金毛照顾的,黑马肯定知道怎么喂!
黑马应声而进,见大常托着碗,指指李桑柔,冲他举了举,急忙紧几步上前,接过碗,“我来我来!”
黑马用脚踢了凳子,再挪了挪,坐顺手了,用调羹舀了小半调羹温热的羊奶,小心的喂进李桑柔嘴里。
大常弯着腰,专注的看着。
蚂蚱和窜条抬了一大盆药汤进来,小陆子和大头一人一块本白细布,沾了药汁,抖凉了,拧得半干,满船舱擦起来。
蚂蚱和窜条放好药汤,也拿抹布擦起来。
他们打算擦好船舱里面,再擦船舱外面,得把这条船从头到尾都擦一遍。
蚂蚱和窜条擦到凳子里的小奶狗旁边,顿住,一左一右,瞪着吃奶吃的一脸奶汁儿,正在一个接一个打嗝的小奶狗。
“老大还能捡这小玩意儿,指定没事儿。这狗可小得很。”蚂蚱说着,伸出手指头,在小奶狗身上挠了下。
“太小了,能养得活不?”窜条也摸了下小奶狗的头,有些发愁。
“谁会养这个?你?你?常哥?”蚂蚱从窜条点到小陆子,再看向大常。
“狗好养,可这个太小了,可不能养坏了,我去外头问问,老孟他们懂得多。”小陆子伸头过来,看了看,站起来,将抹布塞到大头怀里,出船舱去问孟彦清。
黑马全神贯注,喂李桑柔喝完了大半碗羊奶,将碗递给大常,抬手抹了把汗。
这大半碗羊奶,把他拿捏坏了。
孟彦清跟着小陆子进来,先往床边,仔仔细细看了看李桑柔的脸色,再用两根指头,放在李桑柔额头,来回挪着。
“怎么样?”大常不错眼的看着孟彦清的举动,压着声音问道。
“这会儿还好,到午后,或是晚上,就该起热了,这会儿最好喂她喝几丸子药,用你那些药,那是最好的药。”
孟彦清再细看了一回李桑柔肩胛和大腿上的细布,用手指按了按,血已经渗透了药布,一按之下,却没流出来,孟彦清暗暗松了口气,看来,血流的缓慢多了。
孟彦清指着细布道:“一个时辰后换一换,把你那些伤药,用温水化开,拍到干净药布上,拍透,用带伤药的药布,对伤口好。”
“好。”大常答应。
不用谁吩咐,蚂蚱和窜条一窜而起,往后舱拿喂药的碗,以及滚水。
大常化好药,递给黑马,黑马接着喂药,大常接过蚂蚱递过来的盆,再化开伤药,拿了药布过来,抽开,泡进药汁儿里。
孟彦清看了一会儿,才转头去看在翻过来的凳子里哼哼叽叽的小奶狗。
孟彦清蹲下,伸手指轻轻揉了揉小奶狗圆滚滚的肚子。
“吃太饱了,吃了多大会儿了?有一刻钟了吧?拿块布,沾点水,擦擦这里。”孟彦清一边说,一边撕了块细布,沾了点儿水,擦上去。
“看看,尿了,再擦屎,看到了吧,就这样。
“这狗太小,还不会自己屙尿,得等快满月,才会自己尿自己屙。
“还有,别喂太饱,饿点儿没事儿,撑坏了没法救。
“小狗好养。”孟彦清在小奶狗头上按了按。
小奶狗舒服的叽汪着。
“也不知道老大从哪儿弄的这小玩意儿?太小了,要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