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的芦棚里,一张张悬挂起来,芦棚四边,悬挂着建乐城、安庆府等各地名称,两边柱子上,挂着翰林们拟的写的对联。
李桑柔挨个芦棚看过一圈,琢磨了一会儿,绕到后面找到可宜和尚,让他在每一座芦棚前,放一个功德箱,功德箱上,再放本册子,放上笔墨。
可宜和尚立刻心领神会,他也有这个想法,不过,大当家不说,他可不敢做这个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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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早上,太阳升到头顶,吉时已到,内坛和诸外坛主持和僧众,人人都是一身崭新的大红袈裟,一队队,从四面八方,进入迎祥池。
从开宝寺运过来的铜钟敲响,清脆的铜磬声跟上,浑厚的木鱼声响起,为阵亡将士超度祈福的法界圣凡水陆普度在斋胜会,正式开始。
礼部宗尚书一身隆重无比的大礼服,随着引导的年青僧人,进了主坛,誦读祭文,起拜之后,端坐听经。
午后,清风捧着皇上亲笔书写的祭文,入内坛焚化,从伍相起,杜相潘相,庞枢密戴计相,以及除了礼部宗尚书之外的五部尚书,一一入内坛祭祀。
李桑柔挤在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中,伸长脖子,看着人群往供奉着各地阵亡将士名录芦棚前的功德箱中叮叮咣咣的投铜钱。
时不时,也有人上前写上一笔,再将一张两张银票子捧给侍立在旁的年青僧人。
李桑柔看了半天,绕个大圈找到可宜和尚。
“你还有人手没有?”李桑柔问道。
“还有二十来个,以备万一。”可宜和尚忙答道。
“那够了,一会儿我再叫几个人过来帮忙,各地将士芦棚前的功德箱,收了多少银子,一个时辰计一次数,挑几处显眼的地方,竖起大牌子,把前十写上去,一个时辰一换。”李桑柔吩咐道。
可宜和尚眼睛都瞪大了,“大当家这是?”
“有的是有钱人。”李桑柔嘿笑了一声。
可宜和尚瞪着背着手、施施然而走的李桑柔,好一会儿,猛呼了口气。
师父说大当家最会做生意,还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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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坛和外坛之间,以及围着迎祥池和太学一圈儿,散布着大大小小的听经芦棚,六七成的芦棚,赶早,能抢到位置就行,不用花钱,还有些,捐上五两十两的香火钱,就能进去,清清静静的听上半天一天经。
挨着内坛,还有十来个芦棚,留给来听经的诸位贵人。
李桑柔坐在一间芦棚里,看着小陆子抄过来的纸片,这是从昨天到今天早上,功德钱前十的名单,变化不大,钱也不多,不过,她不着急,这法会,七七四十九天呢。
芦棚外,千山伸头看了眼,“大当家……给大当家请安。”
千山刚问了半句,一眼看到李桑柔,急忙请了安,侧身让到一边,让进了穿着件月白斗蓬的宁和公主,和宁和公主后面,裹着件黑布斗蓬的顾暃。
“坐这里。”李桑柔忙站起来,让着宁和公主和顾暃坐下。
芦棚围了三面,生着炭盆,十分温暖。
顾暃取下斗蓬帽子,去了外面的黑布斗蓬。
李桑柔仔细打量着她。
顾暃瘦了很多,面色青黄,眼圈微黑,明显很不好。
“好不容易把她劝出来。”宁和公主看着顾暃,叹气道。
“这场法会是专程超度亡灵的,你该多来听听,也是替你父亲祈福。”李桑柔看着顾暃,带着几分试探之意。
顾暃垂着眼帘,没接话。
“是公主吗?”芦棚外,传进来一声问讯。
“是,王妃稍候,大奶奶稍候。”千山应了一声,往芦棚微微探身,欠身笑道:“是长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