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城回来没有?”
“回来了,昨天收到的信,说是听说杭城破了,就赶紧启程往回赶了。”大常答道。
“什么时候能到杭城?”李桑柔接着问了句。
“快了明天,慢了后天吧。”大常想着信上的日子,答道。
“嗯,蚂蚱和窜条,明天你们两个到城门外等着,看到余家大嫂子,让她别去看船厂,先到我这里来。”李桑柔扬声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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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商会柴会长,以及副会长白掌柜,带着十几个掌柜,风尘仆仆,进了杭州城。
一行人找邸店住下,立刻出来,四下打听,隔天又细细打听了一天,柴会长和白掌柜,以及十几个掌柜聚在柴会长那间上房,一个个紧拧着眉。
“你先说说。”柴会长拧着眉,示意白掌柜。
“咱们只怕是来晚了!”白掌柜一脸苦相,“我今天打听下来,说是已经有人捷足先登,城破隔天,就上门收购织机织坊了。”
“我这边也是。”挨着白掌柜的一个掌柜,同样一脸苦相。
“打听出来是哪家没有?”柴会长眉头紧拧。
“说是泾州商会。”挨着柴会长的一名年青掌柜,声调利落的答道。
“泾州商会!”白掌柜惊讶的叫了声。
“我想着就该是他们!”柴会长一拍桌子。
“泾州商会跟扬州城里的孟家商号,好几十年的伙伴了,孟家可是江南数一数二的大织坊,听说棉布也是由孟家接手的。”白掌柜也一下下拍着桌子,明悟了。
“这是大当家的意思?”中间一个掌柜,伸头问道。
“我觉得不会。”柴会长拧眉想了片刻,慢慢摇了摇头,“大当家要照顾,也得先照顾新安商会,哪里轮得着泾州商会?
“这棉花棉布的事儿,那天大当家是当众说的,说起来,这棉花棉布又保暖又轻巧,真要兴起来,他们泾州的毛料,可就不值钱了,这门生意,他们泾州商会,肯定比咱们上心。
“再说,毛料、丝绸,到棉布,虽说织起来各不一样,可到底还是一个行当里的,这些,他们比咱们懂。唉!”柴会长一声长叹,“织坊这门生意,咱们要是不放手,那就是以已之短,对彼之长,算了。”
白掌柜拧着眉,叹了口气。
其它十几位掌柜,或拧眉或叹气,可也都知道柴会长说得对,让他们兴致冲冲而来的织坊生意,被泾州商会抢了先机,已经做不得了。
“那咱们?”白掌柜拧眉愁苦。
“大当家在杭城?”柴会长看着周围十几个掌柜。
“在。”刚才答话的年青掌柜忙点头道:“我特意打听了,说是就住在离景灵宫不远的柳升街上。”
“准备准备,明儿咱们两个,去拜会大当家,请大当家指点一二,你也去。”柴会长和白掌柜说了句,又转身看向年青掌柜道。
“好。”白掌柜和年青掌柜一起应好。
“大家先回去歇着,别急,生意多得是,去了织坊,必定有更好的生意,放心。”柴会长语调坚定的安慰着大家。
诸人七零八落的应了,陆续起身,出门回屋。
柴会长示意白掌柜和年青掌柜留下,三个人细细商量了一会儿,白掌柜出门采买拜访的礼物,年青掌柜出来,往柳升街附近打听大当家的行踪,比如是不是常看到她出去,早上要是出去,大约什么时候等等。
第二天一大清早,蚂蚱和窜条出了柳升街宅子,在街口买了一荷叶包包子,两个人你一个我一个的吃着,往南水门去等余家大嫂子。
大头和小陆子两个人,一人抱着个竹筐,买好了两大筐包子,刚要转身往回走,柴会长一步上前,拱手笑道:“要